他的手慢慢下滑,一把挽住她不贏一握的腰肢,往自己懷中一帶,讓她嬌柔的身子緊緊貼著男人結實的肌腱。
女人雙手勾著男人的脖子,踮著腳仰頭迎上那柔軟的唇,宋德凱的呼吸開始淩亂。
“等等!”陳雙猛然一睜眼,抬手在背後擰開了門把手,閃身出了書房。
“陳雙!”宋德凱一咬牙拉開書房的門,見陳雙已經到了大廳。
“我一會就回來,德凱你忍一會兒!”陳雙擺擺手。
這個女人越來越無恥了,竟然敢調戲他,調戲也就算了,偏偏在這個槍已上膛,弓以滿月弦的時候跑了。
宋德凱眼神陰鷙,剛跟出去幾步想要一把將她拎回來,可低頭一看,那小帳篷似乎很不雅觀,宋德凱眼神冒火,趕緊轉過身回了書房。
陳雙駕車直奔當地警署,安安已經在審訊市裡等了,靳子良在外邊抽煙。
陳雙剛停下車就發現宋德凱的車也在,難道,小王沒送金啟凡回去?
陳雙給安安打了電話,得知她在三號審訊室旁聽,審訊已經結束了,程安安因為和安寧的關系,所以接下來要問的就是當下的私事了。
“雙,你來的正好……”安安見陳雙到了,心裡的不安頓時消散了不少。
她覺得只要陳雙在,一定能聽得出來這個女人說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可陳雙開啟門之前的那一瞬間,似乎聽到了安寧在和杜來燕爭吵什麼,前邊沒聽見,只聽見程安寧冷冷的說道:
“我不管你和我母親有什麼關系,你犯了法,我是警察我就有這個資格拿你!”
陳雙感慨,程顯的這步棋簡直是絕了,輸贏他都不吃虧,眼下安寧就是個不會徇私枉法的女幹警。
也是隆彥當年的親生女兒,這一步棋……絕了。
剛到的陳雙沒有看杜來燕只是把安安叫了出來。
審訊室內,依舊是杜來燕的央求:“安寧,你母親是隆彥,我是你三姨……你不認祖歸宗也就算了,可為什麼……”
“我不管,我是警察!”
警署大院內,靳子良看了一眼被陳雙叫出來的女人,眼神露出了複雜的情緒。
“安安,你無非就是想確認一下當年的事情,和你親生母親的下落對吧!”
“嗯!”安安雙手插在口袋,極短的頭發讓她依舊有一股男兒的氣質,只是這股氣質在眼下成了一層薄紙盔甲,只要一碰,這一層保護膜就會破開,暴露出骨子裡的隱忍和迷茫。
“那你問杜來燕有什麼用?”陳雙看著她的眸子一字一句的說道。
其實陳雙是能體會她此刻的心情的,人總歸會有最脆弱的時候,一旦觸碰,所有的理智都會輕松被瓦解,就像當初陳雙看到宋德凱抱著別的女人的時候一樣。
“蘭姨是不是跟隨程顯二三十年了?她肯定比杜來燕知道的更多!”
陳雙說道,她記得很清楚,蘭姨並不是程爺的妻子,只是他兄弟的一位老婆,兄弟死後,他怎能把兄弟的遺孀給流落在外?
也正好在家裡幫忙做家務,就像是普通的家政阿姨,地位只是比曾經的女主人要低一頭罷了。
此話一出,程安安的目光閃過霍霍精芒:“蘭姨?”
可陳雙剛說完就後悔了,因為在這月色高空的夜晚,安安雖然性格和安寧截然不同,可是她們長得……確實有六七分的相像。
此刻,反而是陳雙心跳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