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雙淡淡的問道,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好一個偽君子,好一個算計。
他善於下棋,整個人生包括她身邊所有的人都是棋子而已,好戲還在後面。
“我來替你說,因為你的手指骨是被隆彥親手捏碎的,據我所瞭解,隆彥的姐妹中,除了後來叛變跟了錢少張的二姐以外,也就是眼前的杜來燕的指力超群。
可是,剛才金啟凡一枚彈珠就可以改變她飛刀的方向,可見她的指力還不如金啟凡呢,怎麼可能捏碎你的指骨?我說的對嗎?”
金啟凡不由得抬手,自然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膝蓋,嘴角勾起了一絲忍俊不禁的弧度。
好家夥,果然觀察力驚人,就像當初她一眼看出自己的膝蓋動過手術一樣。
她的分析能力也叫金啟凡刮目相看。
“你之所以不敢當時就找潘叔給你看手骨,是怕被隆彥的姐妹發現端倪,從而把你無聲無息的給弄死了,對吧……嗯……之後你八年以後為什麼又要找潘叔給你治療。
那是因為,這個組織已經被你暗中打散了……你覺得沒有什麼威脅了,可你治好病以後,潘叔還是莫名其妙的被人廢了手,所以,你更害怕了……”
但是,程顯就算是想抵抗,對於這種殺人於無形的女人來說,她不管躲到哪裡,都有可能被盯上。
程顯此刻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他目光也不在平靜,直勾勾的盯著陳雙,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接著說……”
“你害怕隆彥沒死,她一直都活著,就在找機會報複你,但是,她不想殺了你,只想折磨你,所以,你做了一件偷天換日的事情,想讓這件事就此石沉大海!”
“陳雙!”程顯目光如刀,看著陳雙的眼神已經變得犀利嗜血。
陳雙心裡一寒,可並沒有表現在臉上,只是看似無意的瞅了一眼金啟凡。
此刻的金啟凡看似面容平靜,可他低垂著眼簾,似有似無的在把玩著彈珠的動作可以看出,一旦揪出殘害潘叔的人,他就要他承擔不可估量的後果。
可金啟凡和華木都因為陳雙一點點的講述,對於這個偷天換日的意思,猛然心裡都有了些許答案。
這麼一來,陳雙就放心了。
“程爺,在沒有第一次與您碰面之前,您知道你在京北老一輩的人心裡是什麼嗎?是俠盜,是個正義君子,即便風生水起,也只會劫富濟貧,可您卻沒有那個肝膽去承擔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
我覺得有點可悲!”
“哎……確實叫人失望透頂!”金啟凡似笑非笑的接了一句嘴。
華木的神情卻十分低沉。
在華木幫陳雙去處理靳子良殺害閆靜那樁案子的時候,他去見靳子良。
得知程安安出了車禍成了植物人,他問靳子良:程顯是什麼反應。
靳子良苦笑著說,不聞不問。
當時華木就知道原因,但是,他必須得隱藏,因為這件事看似是小事,如果暴露了,影響太大。
畢竟這些內幕,華木作為程顯的徒弟,多多少少都比別人知道的多。
而眼下,陳雙已經發現了這裡頭的端倪。
“程爺,我說程安寧才是隆彥和您的親生女兒,我沒說錯吧。
你後來為了提前佈置這盤棋,你洗掉了剛出生就紋在安寧鎖骨上的紋身,並且把那條代表身份的鏈子……以及紋身都給了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