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不知道曾經生死一線時,那段時間他宋德凱是怎麼過來的嗎?
宋德凱越想越氣,腳下的油門跟電車一樣,一腳下去車身如同離弦之箭,眼神充滿殺氣,好像上了鏜的迫擊炮,目視著的是敵人。
“你生這麼大氣幹什麼?我也只是去一趟,未必能找到傷害樂樂的人,如果你覺得我是瞞著你,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可是你從來沒有主動問過!”
陳雙說道,金啟凡一句不想看到他,陳雙回來,他問都不問,就等著陳雙主動告訴她,好像詢問了就會沒有自尊一樣。
此話一出,宋德凱挑眉,他還就真沒主動問過。
“沒結婚之前,總覺得很甜蜜,結了婚就變成這樣了彼此猜忌,怪不得都說婚前婚後是兩種生活狀態,離婚的也那麼多!”
陳雙也說了一句氣話,可也是實話。
真的有人會寵溺一個女人一輩子嗎?從戀愛到結婚,從甜蜜到平淡,從熱情到生活,從生活到責任,最終成了一種習慣。
要做的不過是習慣彼此的性格,彼此的生活態度。
然而即便相濡以沫,依舊會因為孩子的事情,因為男女心性有別的原因産生很多歧義,然後就是爭吵。
再然後就是不斷的爭吵,冷戰,爭吵,再冷戰,直到最終,冷戰的時間長了,爭吵的次數也漸漸沒有了,那個時候,只有心灰意冷,從而婚姻也走到了盡頭。
而眼下,就像宋德凱,他一直都竭力的尊重女人的一切選擇,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可是這種尊重的尺寸怎麼把握?
如果因為尊重而讓兩個人的距離拉大了,那這種尊重說上去好聽叫相敬如賓,說不好聽的,那就是同床異夢。
想要尊重又要把夫妻感情處理的恰到好處,這是一門藝術,需要學很久,而且沒有老師教你。
宋德凱的眉頭擰著,這女人因為一點點的小事就感慨到了婚姻上,還真是不著邊。
“雙,你天天腦子裡在想什麼?”宋德凱不由得說道。
“想的都是眼下的事情,我可沒那麼偉大,沒事感慨感慨過去,再感慨一下未來?就是沒看眼前的事情?”
陳雙似乎還有一些生氣,反正說了德凱也沒那麼高的情商去理解意思。
“眼下的事情就只有樂樂的事,你確定你打算南下?”
“嗯,我已經決定了,就是你剛才那麼大火氣,看來樂樂就活該受罪了!”
宋德凱鬱悶了,現在改成女人占上風來火氣了,他不是不愛惜女兒的好嗎?第一百次內心宣誓——女人心裡到底都在想什麼?邏輯思維簡直不在一條線上好嗎?
“我是那個意思嗎?”宋德凱半晌才憋出來這句話。
“不管你是什麼意思,反正我就感覺你對樂樂的事情一點都不上心!”
陳雙撇過臉看向窗外。
宋德凱一腳剎車,將車子靠在路牙石邊上停下,怔怔的看著女人:
“你怎麼知道我什麼都沒做?我真羨慕女人,沒話說了,一句“不管你是什麼意思”就能輕而易舉的把事情搪塞過去,你太厲害了!”
“你什麼意思?”陳雙一聽,這話雖然語氣不高不低,可是帶著濃鬱的諷刺意義:
“難道,結了婚就一定要一門不出二門不邁嗎?你是知道的,我不是小家碧玉,也不是大家閨秀!”
宋德凱的心猛然一疼,他從始至終都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不讓女人瞞著他去做任何事。
他不想女人再冒險,一絲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