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話又說回來,人的敏銳程度在退化,連螞蟻下雨前都能預感到土壤潮濕而舉家搬遷的特性來看,人是完全感覺不到的。
人的敏銳程度是完全比不上任何動物的。
而金啟凡的陸軍還有一匹狼,速度之快,夜視能力,攻擊性,相當於陸軍了。
沒辦法,誰讓他小時候大半生活都在軍區呢?如果狼是陸軍,那麼,金鷹就是空軍。
小時候很想有自己的部署,經常抱著水槍到處射擊,嘴裡還伴著奏——噠噠噠……噠噠噠……
現在特麼全有了,也不噠噠噠了。
這事兒一說給潘叔聽,潘叔哈哈大笑,覺得眼前的孩子還是那個八九歲十多歲的模樣。
……
宋德凱自然第一時間詢問,陳雙把結果告訴他,宋德凱鬆了一口氣。
至於手術時間,安排在後天,陳雙已經聯絡了曲醫生,讓他親自主刀,在手術前,還得開個會,研究一下方案。
想到這裡,陳雙這兩天一想起來後背就發毛,重新把樂樂的踝骨打碎,摘除鈣化的骨頭,讓她重新生長。
那……得有多疼?
以至於陳雙怕自己承受不住,去醫院的時候,陳雙一直在走廊裡站著。
面色發白,看著來來回回的病人,和熙熙嚷嚷的家屬,她腦子像是找不到一個中心點來平複她的擔憂。
時間,卻因為擔心反而過得飛快,術前準備已經妥當,陳雙被宋德凱叫了兩聲之後,發現她依舊沒有迴音,他心疼的上前抱著她:
“如果你怕,就在外邊等著,我來守著樂樂!”
“我沒事,我就在手術室外頭等著!”
陳雙木訥的推開男人,坐在手術室門口的藍色椅子上,心還是無法平靜。
宋德凱目光柔情,帶著滿滿的心疼看著女人,如果可以不讓她那麼難受,如果可以分擔女兒的痛苦,他願意把所有都攔在自己身上。
手術室的燈亮起了紅燈,在門關上後的五分鐘之後,一聲慘叫傳來。
那是一個一歲半的孩子,歇斯底裡的哭號,聲音早就沒了任何節奏,像是嗓子都嚎破了一樣的聲音,哭到極致的時候,一點聲音都沒了。
陳雙緊張的站起來,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下來,她像瘋了一樣沖進手術室:
“不做了……不做了……我一輩子抱著她……守著她,不做了……樂樂!”
“雙!”宋德凱身子一顫,趕緊把女人抱在懷裡,緊緊地抱著她:
“雙,你別這樣……”
宋德凱從沒見過女人瘋狂成這樣,他眼眶微紅的鉗住她的身體,手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他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才能撫平女人的痛苦。
“德凱……我心裡疼啊……很疼啊,樂樂生下來的時候才那麼點大,為什麼要受這種苦,我好疼啊!”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疼!”宋德凱何嘗不心疼呢?他疼的已經好像早就把心髒摘除了。
宋德凱強行把女人抱起來,走出醫院,外面風和日麗,形形色色的人來來往往。
一陣風吹在陳雙滿是淚痕的臉上,她深吸了一口氣,終於冷靜下來。
女人的身子從男人懷裡滑了下來,她蹲在地上無助的看著遠處。
為什麼樂樂要受這樣的罪?那個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