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致最終,雙手被人廢了,永遠無法替人治療這種骨病。
“其實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潘叔瞞了我八年!”
金啟凡昨天因為樂樂的事情,聯絡了潘叔,結果潘叔在電話裡發出沙啞無奈的笑聲說——哎,不行嘍,手廢嘍,人也老了,不中用了。
當時金啟凡心裡一沉,喉嚨裡像是堵了什麼東西似的。
“是誰?”金啟凡也是在那一刻明白潘叔為什麼治好他的腿後,讓他練習指力。
潘耿只是笑笑說:“是誰有那麼重要嗎?如今難得清靜!”
金啟凡便沒有追問,只是以許久沒見的藉口,讓老爺子來一趟京北,他如同小時候那樣撒嬌——我行動不方便,您老就累著點兒,來看看我唄。
正說著,一聲沙啞卻很爽朗的笑聲傳來,金啟凡的目光一亮,畢竟八年沒見了。
“潘叔!”金啟凡已經習慣了輪椅,輪椅是自動裝置,滑到房門口,一把抓住了這雙蒼老的手。
陳雙趕緊站起來打招呼。
可金啟凡低頭看著手心裡的那雙長了不少老年斑的手時,平靜如水的眸子頓時紅了眼眶。
那手,即便是在金啟凡手心裡握著,可依舊不停的顫抖。
“哎呀,這麼些年沒見了,越長越好看了,這是你物件?”
潘叔抽出自己的手,拍了拍金啟凡的肩膀,當下轉移話題看向陳雙。
陳雙好像沒聽見老爺子說的話,就見他的手一直抖得像是篩糠一樣,特別是那右手,已經以轉動式不停的在抖動。
神經衰弱到了如此嚴重的程度?
“我幹妹妹,電話裡忘了跟您老說起,受傷的是我幹外甥女。”
金啟凡平淡的說道,似乎原因並不重要,稍稍介紹,能拉緊彼此的關系就是最終目的。
陳雙倒是有些驚訝,金啟凡那個神經病好像一直都是他偽裝出來的,自從昨天解開了他的秘密,他整個人都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整個人看上去特別的輕如止水,淡若清風。
潘叔是個特別好說話的人,特別喜歡笑,可是,金啟凡卻一直都面如平靜。
潘叔喝茶只能用左手小心翼翼的捏杯,即便是這樣,茶杯的水也只是倒了一半,是金啟凡親自給他斟的茶。
只因神經衰弱太過嚴重,那茶水要是倒滿了,他老人家根本端不起來,隨著手的抖動,至少要灑出去一半。
“潘叔叔既然來了,就在我海區那邊多住幾天,也很清靜,沒有任何人打擾!”
金啟凡見老爺子喝了茶,趕緊從他顫抖的手裡接過茶杯,又小心翼翼的給倒了半杯放在他面前。
“好,不過……小孩子的病……”潘叔看了一眼陳雙,方才跟她小聊了幾句病情,感覺這姑娘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和她的長相相比,毫不遜色。
只因老爺子不問世事多年,根本不知道陳雙是如今京北商業界的翹楚,就當成自己的晚輩看了。
可潘叔說完這話,金啟凡稍稍頷首垂暮,沒想到時隔多年,潘叔還是心底善良,什麼事情都要先替別人考慮。
“您的手根本沒辦法主刀!”金啟凡此刻有些後悔請老爺子來一趟了。
只怪八年沒見,老爺子只是在電話裡邊說自己的手廢了,可沒想到會傷到這種程度,生活上恐怕都難以自理了。
“既然是你幹外甥女,我無法主刀,但是可以指揮!”
陳雙感激的看著這位老先生,很想給前輩磕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