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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雄當下打了電話,很快,一張附帶大廈的照片以彩信的方式發了過來,這一看不要緊,楚雄一直嚴肅的臉上出現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這怎麼可能呢?陳家的老闆都死了,一個不知名的小羅羅也敢揣著一千多萬跟他談交易?
那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子一看底子就很幹淨,絕對不是在商場打滾多年的老手。
可如今回頭想想,這陳家集團隱藏的還真是深。
收回目光中的聚焦點,落在楚藍宇身上:“這只能怪你無用!”
“你有用?”楚藍宇當下就橫眉反駁:
“我還在國外的時候,是您老親口告訴我,楚家航運是如何改姓陳的過程,一樣的手段,用了兩次,難道您老就沒有一點防備之心?”
楚雄氣的搭在龍頭柺杖的手一陣顫抖,他冷哼一聲說道:
“你如果能在制定時間內搞垮陳家,至於敗壞這麼多錢嗎?你以為楚家還是當年鼎盛時期的楚家?
你看看你二叔還在裡面,你小叔……哎……你好自為之吧,為人之道,最怕的不是損失和失敗,而是就算是失敗了損失了,最終還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錯在哪兒!”
楚雄轉身就走,剛走出去兩步他頓住了:“還有那個白麵小子,以後,最好不要讓我看見他,保不齊我哪天心情不好了,讓他永遠離不開京北!
至於你,別怪我沒給你機會,是你自己沒抓住機會,明天這個時候,六福酒樓,相親,把你那一嘴胡茬子給老子收拾幹淨!”
說完,楚雄頭也不回的走了。
楚藍宇愕然的看著父親離開的背影,有那麼一瞬間他感覺離父親很遙遠,可是,心頭的隱隱作痛又讓他時刻感受到父親的壓迫就在心間,離得又是那麼近。
他舒爾垂暮看了看手指上的戒指,突然扯出一抹蒼白自嘲的弧度。
很快,那對清澈憂鬱的眸子變得模糊,穿透了眼前的實物,落在了一個讓他極度憎惡的地方——陳雙?你死了還丟了這麼一顆炸彈,行,算你狠。
逞一時口舌之快倒是挺舒坦的,只是細細想來,就算明知道陳雙狠,你會跟一個死人去鬥嗎
這是個鐵一般的現實,就像是一塊磨刀石,即便你再鋒利,一樣被磨平稜角。
楚藍宇此刻的心情不亞於將陳雙的墳給刨開,痛快的鞭屍才能了卻此刻心頭之恨。
再加上之後的這幾天,一直有剛彙入旗下的中小型商業老闆要撤股,不是他抱怨別人有私心,就是別人抱怨這貨有私心。
種種跡象表明,根本就是相留一手,沒有誠心要合作一同壓垮陳家的心意。
這麼一來,楚藍宇的頭就更大了:“到底是誰在中間搗鬼?”
挑撥離間那也得知道這些商業機密才行,什麼樣的人能這麼清楚的知道他在做的事情?
當下,楚藍宇整理好一切,親自去了一趟華中集團。
十八樓,總裁辦公室,華木正負手透過落地窗看著另一棟不亞於華中的大廈聳立在天地之間,兩棟大廈遙遙相望。
好像站在樓頂便能感受一覽眾山小的視覺。
陳家集團四個鎏金大字在夕陽的餘暉下,返照出刺眼的精光,讓華木不得不眯著眼睛才能看清。
他真不知道是該鼓掌呢,還是該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