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過敏紮兩針就行了嘛?
金啟凡似乎感受到了背後炙熱的目光,舒爾停下輪椅,頭也沒回的說道:
“能避免為什麼不避免?更何況我還暈針!”
“……”伴隨著輪椅軲轆的遠去,靳子良不由得看向了老大:
“他開海鮮樓,海鮮過敏?明明有一手紮針的好活,竟然自己暈針?”
“他有強迫性精神病!”宋德凱淡淡的說道。
兄弟二人慢條斯理的吃著海鮮,聊著家常,宋德凱依舊比較關心子良的去處,特別是在沒有接替陳家産業之前的差事。
“私人保鏢?平日裡有什麼任務嗎?”
宋德凱夾了一筷子蟹肉沾了沾醬汁兒塞進嘴裡。
靳子良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他簽署過保密協議,這是職業道德,可是,面前的男人是他曾經最敬仰的宋少校。
“團長,其實我在給……”靳子良似乎陷入了一種困境當中,分不清眼前的這位曾經的團長已經升級為了師長。
宋德凱目光一怔,團長?他腦子裡頓時回蕩起了曾經在軍區大院時,那個跟猴子似的小夥子。
沒事就耍一些小聰明,雖然犯的錯不大,但是,團部文控那裡,就數他的檢討書最多。
總共相處了三年時間,這貨,活脫脫成了寫檢討書的奇才良將。
別以為他宋德凱看不出來其他同志的檢討書就是靳子良寫的。
畢竟那檢討深刻到叫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檢討書,也就這貨能寫出來了。
那時候,這靳子良還是個熊孩子,兩天不罰,就恃寵而驕蹬鼻子上臉,每回都跟淌水一樣試個深淺的貨色。
“算了,你現在已經退伍了,我理應不該過問你的私生活!”
見曾經陽光搗蛋的熊孩子,如今變得沉穩且心思縝密,宋德凱擺擺手:
“吃飯吧!”
靳子良握著筷子的手有些不安,他看了一眼曾經的老大,他內心極為敬仰的上司,他這才低下頭吃飯。
許久,似乎這個話題石沉大海了,靳子良才開口道:
“嫂子的身體康複了嗎?”
“還沒有!”
宋德凱想都沒想就說道。
靳子良遲疑了少卿,隨後哦了一聲,手機頓時發出一陣振動的聲音,靳子良的臉色有些尷尬:
“老大……我……我有事先離開了,我把賬結了!”
“不用!”宋德凱看了一眼預備轉身離去的靳子良,目光看似平淡,可那平靜之下暗藏了陌生的暗流,一直在湧動著。
就像是還沒有燒開的熱水,暗流氣泡在底層醞釀著一樣。
靳子良掏出一半的錢包,又塞了回去,回頭點了點頭,徑直離開了六福酒店。
隔著落地玻璃窗,看到靳子良站在馬路邊少卿,很快,一輛開著黑色廣本的車子橫在他面前。
靳子良上了車,很快消失在黑夜中。
誰知,剛上車的靳子良接到了陳雙的電話:
“嫂子!”
“你現在有空去一趟碼頭嗎?”
“沒空嫂子,我有很急的事情!”
陳雙稍稍一頓:“行,我讓禿子解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