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帶著孩子去京都府師部住啊,你不是分配了一套豪華別墅嗎?”
“可你……已經嚇癱瘓了一個人了!”宋德凱撫了撫額頭無奈的說道。
“那又怎樣?”陳雙開始耍無賴,口氣也像是個不講理瞎鬧的小貓兒,嘟囔著:
“大不了就當是你娶的二姨太太好了,軍閥時期,都娶好幾個呢!”
“我可不敢再“娶”你一回了!”宋德凱臉都黑了,都說好了,再也不踏足京北半步,再不介入紛紛擾擾爾虞我詐的商業圈。
這次好不容易死裡逃生才爬出了這泥潭。
“不娶我,你打算娶誰?”陳雙鑽牛角尖的本事絕對連馳騁沙場的宋德凱都要翹大拇指的。
“行行行,你說什麼就什麼,宋德凱聽令就是了!”
“真噠?”陳雙沒良心的嘿嘿一笑。
宋德凱後背冒了冷汗,使勁搓了一把臉,對這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女人說道:
“這回是你求著我娶你的,你要乖乖聽話,不然就把你攆走!”
宋德凱只能這麼說。
女人在電話裡頭那撒嬌的口氣,真讓宋德凱覺得即便隔著千裡,都像是抱在懷裡一樣,叫人慾罷不能,又別無辦法。
掛了電話,陳雙再也睡不著了。
以前德凱出任務的時候,她其實也是一個人讀處,只是那時候生意上的事情很忙,再加上陳雙即便是思念,也知道男人不能分心,所以不會覺得那麼孤單。
而如今,不知道是不是山澗的夜靜的太嚇人,還是真的想要有德凱陪著才能分享這一切的安詳。
如若不然蟲鳴陣陣,皓月當空,眾星拱月,山泉水流潺潺不絕,這一切的美好,就好像缺了某個人一起分享,而變得乏味空寂。
……
京北,第二天,宋德凱早早的起床,從司令部出發前往京北師部的時候,已經中午了。
帶了部下將這“京都府”大規模的清掃一遍,把平日裡的資料全都整合挪了過來,忙完了之後,晚上要和靳子良見個面。
許久沒去六福酒樓,靳子良已經早早的等著那,但是,宋德凱依舊遲到了半個鐘頭。
瞭解宋德凱一向很守時的他,當下什麼都沒說,先給宋德凱倒了一杯茶:
“有要緊事耽擱了?”
“嗯!”宋德凱沒有多解釋,因為這事兒是他自己的事情,就算以前關系再好的兄弟也隻字不提,畢竟這是他自己的事情,連自己老爹都不會多說。
靳子良瞭解他,沒有多問,把選單遞給他,他擺擺手嫌麻煩:
“隨意!”
“既然隨意,那就隨我心意好了!”
一襲寬松的綿綢衣裳,似乎從來沒換過,可是那衣服上卻沒有一絲的褶子。
他的輪椅緩緩前行,停在了宋德凱的左邊,一把將選單拿走,順手遞到了身後。
服務員見狀小跑著過來。
“按照以前這位宋少校夫人的口味照舊點一樣!”
靳子良抿唇,手裡捏著茶杯卻遲遲沒有端起來,他在想,金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
稍稍抬起眼梢看了一眼,這金先生說這話落音到現在,得有三十秒的樣子,他卻一直盯著宋德凱看。
似乎想要從他臉上挖出點兒什麼來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