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雙啊,我們大老闆!”楊國棟想都沒想就說道。
“陳雙?”楚藍宇氣的直哼哼,一個死人?出來跟他面談?
怎麼就覺得這話很別扭呢?
“楊村長,陳雙已經去世了,您這麼說話那不是明擺著搪塞我嗎?”
楚藍宇氣不打一處來,他的耐性很快就要被磨光了:
“所謂的大老闆都翹辮子了,你們的蔬菜不打算找下家,要爛在地裡當肥料嗎?”
“去世了?俺咋不知道咧?”楊國棟一驚一乍的,這貨說話不是罵人嗎?
看著穿的人模狗樣,心咋那麼毒咧?
不對,他還是打電話問一下吧,繼宗這小子媳婦兒快生了,他正好在老家呢。
“歪……繼宗吶,有一位說是京北那邊大城市來的老闆,說要買咱們村的蔬菜,還說雙兒她死了,你來一趟唄,他說咱們的菜要是不找下家賣的話,就得爛地裡!”
繼宗一接到電話就罵了一句:“讓他滾犢子,雙姐就算是死了,這菜也是陳家企業專門供應!”
楊國棟當下臉色十分難看,這陳雙什麼時候……難道真死了嗎?
掛了電話,楊國棟半晌都沒回過神來,先把這位大老闆打發走,他得親自去繼宗家裡問問情況。
這麼一活人突然沒了,他們全村的人竟然都不知道?
如今的杏花村已經算是與世隔絕了,自家産的食物自貢著,因為發展的迅速,小區內也開了不少小商品店。
除了種菜養牛,餵羊,收割,送到陳家車隊裝貨運輸,孩子上學,陳雙建立的實驗小學,已經擴建到了初中,高中。
大家夥基本上都不會去市裡了。
鎮上也跟著發展的迅速,何必仰慕城裡的高樓大廈呢?
說難聽一點,城裡都未必有杏花村這發展的好。
楊國棟客客氣氣的把繼宗的原話說了出來,楚藍宇的臉色十分難看。
滾犢子?陳家專供?
說這話的是誰?好大的口氣,他們楚家在京北的實力難道在這個窮鄉僻壤的破自然村裡頭,就這麼的叫人看的一文不值嗎?
“先生,您要是沒別地兒去,就在院子裡的大楊樹下涼快涼快,這都快晌午了,俺得回家!”
楊國棟鎖了辦公室的門,看似笑著離開,可一股腦的就跑到繼宗家裡去了。
心裡捉摸著媳婦都快臨盆了,順道從商店買了些東西拎在手上,顯得也好看一些。
剛一進門,就迎上了付老爹,憨笑著上去打招呼,寒暄了兩句,發現繼宗正在屋裡擺弄小孩子的搖籃,院子裡半成品的小木馬就差腦門子上的那一根橫木把手沒裝了。
“怎麼回事?”繼宗忙完,拿了一張凳子給楊國棟請到了門口樹蔭下乘涼。
“這是咋回事啊,咱們雙雙咋就死了?俺可不信,你到底葫蘆裡賣的啥藥丸子?”
“雙姐好好的,不過,有不少人巴結著雙姐死呢,你說你管這麼多幹啥,反正咱們楊柳村杏花村的蔬菜,哪怕是一根羊蛋毛都姓陳,誰都不賣!”
繼宗一抬眼冷不丁的說道:“你別忘了雙姐當年多努力才把咱們村帶到現在這個面貌,別人給再多錢,都不行,沒得商量!”
楊國棟一聽,還不得趕緊奉承著:“哎呦繼宗,你咋這麼說話呢?好像俺盼著雙雙出事似的,再說,俺哪能忘了以前,你可別把俺想差了。”
話剛說到這裡,不遠處楚藍宇從車上走了下來。
“吶,就是這個人說雙雙死了,還說咱們的菜以後賣不出去了,他全部收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