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華中集團位於四大家之首,犯不著和陳家搶飯碗,再說,陳雙已經壟斷了農業,古董商行也是我們倆合資的,我沒有必要再去攙和什麼權衡利弊的事。”
……
“看來你媽腦子是不夠用,這次幹對了一件事!”
楚家宅子裡,得知陳雙中毒身亡之後,楚雄第一次贊賞自己的女人。
他們楚家三兄弟雖然是同胞生,但是性格和擇偶要求天差地別。
楚雄覺得女人就是女人,永遠成不了大氣候,所以,從認識自己女人的那一刻開始,就是因為喜歡她的沒腦子,偶爾不講理一下。
雖然鬧了不少笑話,不過,他駕馭的了就行。
而楚峰則不同,他是一屆書生,自然覺得書中自有黃金屋,對妻子的要求便是能通百科,彼此有共同的話題,這樣才稱得上是相濡以沫。
即便有時候這個女人有些孤立,甚至有些強勢,以至於後來對楚家産業經營上都有了很強的接受能力,可他還是駕馭不了女人。
“爸,這確實是個好訊息,但是,我覺得這中間會不會有詐?”
楚藍宇蹙眉說道。
不得不說,在商場上,他確實有些忌憚陳雙,他很多地方都不明白為什麼,可陳雙卻不知不覺的佔了上風。
就拿自己手底下的那些工人來說,陳雙可以讓她的人為她冒死,而他楚家的工人,每次有什麼事,第一個想到的是欲蓋彌彰,推卸責任。
“怎麼?你是不是覺得即便陳家沒有了領頭羊,你一樣扳不倒陳家企業?”
“……”楚藍宇心裡一驚,好像……真的說到了他的心坎裡:
“沒有,我沒有這樣的想法,她不過是個十八九歲的姑娘,就算是打從孃胎裡就開始學習商業管理,也難成氣候,我出國深造了那麼多年,難道還會怕她一個死人?”
……
第二天清晨,太陽還沒升起來的時候,禦景園門口已經堵滿了人。
有小區內看熱鬧的,也有農貿市場擺攤賣菜的,也有陳雙手底下的那些負責管理的工作人員。
議論聲,竊竊私語聲,不絕於耳。
毫不相幹的人,總會感嘆那麼兩句,才十八九歲就死了,真是可惜。
也有人說,陳老闆那麼多錢,都不知道咋花呢,就沒了,看來人這輩子啊,還真不能那麼拼命,有錢就得花。
麻桑花帶著管理部的工作人員,掂著腳尖錯開人群四下張望著。
大高已經把買來的香燭全都分了下去。
這個習俗湘蜀地區特別重視,不管死者是不是自己的親戚,只要喪車必經之路,家家戶戶都會在自己門口插上香燭。
以便於死者能看到黃泉路,能找到回家的路。
這也是對死者的一種寄託,希望以後,思念了可以回來看看。
一千多塊錢的香燭,很快被分發到路邊擁擠的人群手裡,每隔一裡路,便插上一枚香燭。
紅色的香燭,跳躍著微弱的火光,空氣中彌漫著蠟油燃燒的氣味。
喪車前頭掛著一朵碩大的布制白花,黑色的綢緞隨著浩浩蕩蕩的車流出現在了馬路上。
市中心,人潮擁擠,交警大隊實在沒轍,拉了一條警戒線,所有車輛全都改道,禁止通行。
站在十八樓落地窗內的華木,遠遠地就能看見送葬的車隊,一輛軍卡在前頭開道,各個胸前佩著一朵雪白的紙花。
他竟然突然感覺視線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