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這短短的過程中,宋德凱的手是攥了又松開,那心,就跟丟進了漩渦中一樣,被三百八十邁的速度極度拋高又落下。
“老大,嫂子被邵明傑給帶走了!”
靳子良終於等到了宋德凱回來,不知道為什麼,他眼睜睜看著嫂子被帶走之後,就一直在打電話,可不料,宋德凱的手機一直處於通話狀態,要不就是無法接通。
靳子良以前是通訊部的管理員,他當時就猜到,可能被人做了手腳,而被誰做了手腳,他不用想也知道是邵光磊。
恐怕老大去北海這期間內的所有電話都被監控了。
他只好在金家別墅外邊等,這一等就是一整晚,抽的煙比他這段時間一個月抽的都多。
可是,靳子良即便再著急也沒有辦法,畢竟他現在的身份已不同往日了。
宋德凱當下眉頭一簇:“怎麼回事?”
靳子良將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在醫院,親眼看到那邊的人把嫂子給帶走了。
華木已經去周旋找人跟蹤了,他去找朋友打通關系,畢竟靳子良即便是退伍了,但是以前的戰友有很多都申請退伍後在當地機關單位擔任或大或小的職位。
結果呢,華木那邊來電話,陳雙沒有被帶去審訊,直接給關押在了西區的重犯牢獄之中。
那種地方是已經定了罪,就等待法院那邊傳喚所設立的,監管相對比拘留所更要嚴格的地方。
“十點鐘?你為什麼不通知我?”現在天都要亮了,若是普通案子還有時間周旋,可這次明顯是有人故意作偽證栽贓嫁禍。
這中間簡單的幾個小時出現什麼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老大,您的電話估摸著是被人監控了,你只能打出去,別人的電話根本打不進去!”
身為特殊部門的靳子良,此話一出,宋德凱臉色一片凝重,他又能怪誰?
“其實你也可以通知金啟凡的!”宋德凱只說了這麼一句話,轉身上了車,前往重刑犯待審的牢房大院。
……
重犯監管所內,淩晨六點鐘就發起了指令,隨後,不下於百人聚集在集體食堂內。
所有的獄警腰間別著一根電棍站在食堂的四面八方。
早上的飯很是清淡,但是,唯獨a區域的人員夥食很豐盛。
據說是今天要上審的罪犯吃最後一次斷頭飯,所以,早餐是雞腿還有雞蛋,以及小米粥饅頭,還會給一顆嬰兒拳頭那麼大的肉丸子。
擱在現代,那叫獅子頭,以前就叫肉堡。
今天似乎上法庭接受最終宣判的人不止陳雙一個,還有兩個男人,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娘。
其中三個人面露苦澀,食不知味,偶有時,剛吃了一口飯便落了淚。
那倆男人還互相攀談了幾句,說什麼人死不過鳥朝天,有膽量幹,就有膽量承擔這個後果,這才叫爺們兒,不就進去蹲幾年嗎?
陳雙面容平靜,可心裡要說淡定,她一點都不淡定了。
她已經掌握了證據,可是,她只能乖乖的待在這裡,什麼都做不了,所有的寄託,只能留給靳子良和德凱了。
她垂暮看了看自己的快餐盤子裡,一勺米飯,一圈不鏽鋼格子裡,分別是一勺土豆絲,一勺七八顆紅燒肉,還有一個雞腿,一個獅子頭。
“臥槽,妹子,你犯了啥事啊?怎麼還有紅燒肉?”
一光頭看了一眼陳雙盤子裡的菜,明顯是多了一道大葷菜呢。
陳雙這個時候才聚攏了目光,這麼一看,還真是的,自己多了一樣葷菜。
陳雙苦笑著扯開嘴角的弧度,還別說,這斷頭飯還真是豐盛。
“我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兒!”陳雙苦笑著,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紅燒肉,塞進嘴裡,食不知味的咀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