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我那最好,別到時候想撇清關系都來不及了!”
陳雙淡淡的說道,既來之則安之,不入虎xue焉得虎子?
很快,車子過了幾個紅綠燈路口,拐進了一個巷口,此刻,夕陽斜照,透過貼了一層遮陽膠布的車窗,能隱約看到一絲蕩漾在黑色中暈染開來的粉色光暈。
車,停了……鬥雞眼露出那一口豁牙子,譏諷的說道:
“下車吧姑奶奶!”
陳雙與五個人一起下了車,幾個人明顯覺得這事情太順利了,反而對陳雙投去的目光多了幾分無法揣測的警惕。
陳雙看了一眼視線內的建築物,覺得異常熟悉,她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巷口外頭的路標,東裡路?
只是順著這窄巷往前走了大約兩分鐘的樣子,用步伐計算也就兩百步。
前頭出現了一處小門,一看就知道是這巷子其中某一棟房子的後門。
吱呀一聲,門在敲響三下之後被開啟了,陳雙被幾個男人簇擁著夾在中間,湧入了這小門內。
一進去,空間豁然開朗,只是讓陳雙唯一感覺厭惡的是,全都是煙味。
隨著開門時外頭透出的光線,那煙呈現淡藍色,在眼前飄忽不定,這得多少人一起抽煙才會有這個煙霧繚繞的場景。
順著走廊往裡走,不到十秒鐘,麻將嘩啦啦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沒想到,東裡路這個繁華的地點,竟然有棋牌室,如果沒有後門,恐怕被人一旦查到,那就是甕中捉鼈了!”
“你廢話真多!”鬥雞眼似乎早就看不慣這女人了,除了長得有點姿色以外,為什麼總是一副一點都不知道害怕的模樣?
在道兒上走,越看這神色還就越有點不服氣呢。
而且恰恰是這種臨危不亂的神色,叫人有一種被早就看穿了似的,心裡很不舒服。
說話間,陳雙被領進了一間暗房內。
途徑幾桌打麻將的場所,那煙霧繚繞的程度,真可謂是騰雲駕霧了。
那幾桌麻將桌上的爺們,各個嘴裡都叼著煙,地上一片隨地亂扔的煙頭兒,將那豆腐塊狀的白色廉價地板磚給灼的泛黃。
陳雙被人從身後推搡了一把,推進了那間暗房。
外頭,不到九十平米的空間內,桌子歪歪斜斜的擺了不下於十桌麻將。
有人聽著收音機,牆上掛著一臺黑白電視機,還有人帶著耳機,吵雜聲在雲霧繚繞的環境中,叫人心生煩躁感。
只是對於深陷其中的雀友們,完全沒有任何抵觸感。
唯獨一位帶著耳機的年輕小夥子,摸了一把牌,打出去一張么雞,喃喃道:
“特麼的……不該來的硬來,想要的一張都摸不到!”
隨著關門,阻隔了外邊一切的吵雜。
隨著一盞鵝黃色的日光燈啪嗒一下被按亮,陳雙這才發現,屋裡的陳設十分簡陋。
一張方桌,一臺破的都露出海綿的沙發,一水壺立在牆角,木塞子水壺蓋兒被反著放在桌角上,上邊長期受潮的部位已經長了綠色發白的黴。
“你最好識趣點兒,我問你什麼,你說什麼!”
四五個人加上陳雙六個人一起擠進這個滿屋子黴味的小房間裡,讓陳雙不由得摸了摸鼻子,甚至一口氣兒都不想喘。
“九月八號晚上,你殺了孟豔,然後把她放在後備箱,帶到了家門口……”
那鬥雞眼稍稍使了眼色敘述到,口氣不高不低。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陳雙目光一怔打斷了鬥雞眼的話,看著鬥雞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