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對方的人已經將目光投向領頭羊了。
鉗住陳家航運的兩艘貨輪上也蠢蠢欲動。
如果一個閃失下來,三面夾擊退無可退。
“賈金瑞,你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你無非就是想要錢!”
陳雙看向渡口那一排排的船房說道:“這裡除了能靠打漁為生,恐怕也沒有其他行當能掙錢了吧,再說,水岸地區也不缺魚,……你們渡口村的人也賣不出去,只能填飽肚子對嗎?
所以,你就帶著鄉親們幹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
賈金瑞冷哼一聲,那一身破麻布褂子被海風吹打著,剛過膝蓋的破褲子,兩邊褲腿兒還不一樣長,光著腳穿著一雙方口黑布鞋,乍一看去,像是一隻穿了衣服的大猩猩:
“小丫頭片子,可不要亂說話!”
他說著從身邊矮子手裡拿過了鐵砂杆子走到陳雙面前,一臉兇神惡煞的抬手指著陳雙的臉,咂咂嘴可惜的模樣說道
“這麼一俊兒的小臉蛋兒,要是給開了花,那豈不是……太可惜了?”
鐵砂杆子順著陳雙漂亮的臉蛋兒下滑,一直滑到了她的胸口。
陳雙面容平靜,看都不看那鐵砂杆子:“賈金瑞,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嘛?倒是不如聽我的建議,港口村的所有漁民捕撈上來的海魚我全都收……”
陳雙看似平靜,可後背早就被冷汗打濕了,那雙平靜的眸子無意覺察的閃過了一絲驚駭。
大鬍子冷笑一聲上前一步,陳雙不由得往後退了半腳的空檔,腳後跟就已經頂在了船舷上。
就在這時候,嗖的一聲,一道白燦燦的精芒稍縱即逝,咣當一聲,一隻鋼筋棍從側面飛來,直接從二人中間的位置穿了過去,頂在了矮子腳前的甲板上。
那一米多長的鋼筋棍末梢,還在抖動著。
大鬍子不由得後退了一步,若不是退的及時,那右肩膀就要被這鋼筋棍給穿透了。
“麻辣隔壁的,是誰?”矮子嚇尿了,那鋼筋棍就插在他腳尖不到一巴掌長的位置上。
矮子罵了一句從身邊搶了一把鋼珠彈抱著就要往陳家貨輪上沖。
“靳兄弟,好手法!”禿子吐了一口唾沫,看著對面的大鬍子那樣子就知道給嚇得不輕,只是剛才那一下再準一點,大鬍子豈不是要跟魚叉子上的魚似的。
大鬍子的眼神已經變得極其陰鷙,心還得撲通撲通跳,眼看著方才擲出鋼筋棍的小夥子就跳了過來:
“你們這幫土匪,最好收斂點兒,陳老闆已經格外仁慈了,別不識好歹!”
“你麻辣隔壁原來是你!”矮子一聽這口氣,對著靳子良就拉栓。
“柱子!”大鬍子呵斥了一聲,矮子氣的直哼哼,他真想對著這黑小子的腦門子來一鋼珠子。
靳子良眼神睿智,襯託著那黑紅的面板,如墨魚一樣的眸子更加鋒芒乍現。
無論如何,他決不讓任何人動嫂子一下,哪怕一根手指頭!
大鬍子轉面看向陳雙:“我只是試試你的膽色,不然,我真不知道如何相信你的魄力!”
“那現在呢?我有這個資格和你談生意嗎?”
陳雙向前一步,靳子良不由得後退了一步,讓出一條道來。
海風肆意的隨著海浪撲來一陣陣狂風,吹亂了陳雙如線菊一般的馬尾,可那對眸子卻透著一股不屈的堅毅。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也知道我們這幫兄弟仰仗的是什麼人,那你最好是拿出更多的誠意出來,讓我知道,你有那個能力與他抗衡!”
大鬍子將鐵砂杆子遞給了身邊的人,他指了指夾擊這陳家航運的另外兩艘船說:
“那艘貨輪的船艙裡,有一隻水性特別好的救生犬,已經……三天沒嘗過一口葷腥了……搞定它,我就相信你這個小丫頭有這個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