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雙駐步,看著坐在輪椅上的這個男人,即便曾經對六福酒樓的老闆十分好奇,他是怎麼在沒開啟國門之前就有進口海鮮送來。
而且,很少有人見過六福酒樓的老闆。
既然隱藏的如此周密,怎麼對商業界還是那麼瞭解?
陳雙重新坐在板凳上:“金老闆還真是瞭解的很!”
“過獎!”金啟凡淡淡的說著,可臉上卻叫人看不出有任何的謙虛神色:
“如果你能給我帶來更大的利益,後天的喜宴,我無償操辦!”
陳雙愣了,他不是不跟沒良心的人合作嗎?他不是看上去不愛財嗎?
尼瑪,陳雙被這個人給整懵了:
“那金老闆的意思是運輸上面的問題?”
“嗯哼!”金啟凡放下吃完的燒烤簽子,又捏了一粒花生米。
“可我的貨輪沒有申請海外運輸許可證,而且很難申請,我只在國內特定航線跑!”
“這個是小事兒,你只要保證我要的進口海鮮是鮮活的就行!”
陳雙從來沒有運輸過活物,可是,這一次接生意,也未嘗不是一次挑戰。
“我……沒有運輸過活物,如果途中出現什麼麻煩,我可能會面臨無法預料的未知!”
“陳老闆是沒有自信咯?也難怪……”金啟凡仰躺在輪椅上,拿過紙巾又擦了擦手:
“京北航運沒有人敢接這活!更何況,你是個女孩子,膽識自然是比不上男兒的!”
是啊,男兒都不敢接,她一個弱智女流才十八九歲,怎麼敢接?
那一隻澳龍擺上桌就是一千多塊錢,如果成千上萬只的運輸,一旦保證不了鮮活,那麼,陳雙恐怕要賠償很多損失費。
“我接!只要金老闆有辦法能幫我辦下來出海的許可證。”
“都說了這是小意思!”
金啟凡有些不耐煩,好看的眉心蹙起,抬手又開始抓花生米吃,好像眼前的一切都還不如花生米的味道好。
“那……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
陳雙怕這神經病反悔,不由得又下了一錘。
“嗯。”他淡淡的嗯了一聲。
陳雙這一刻才有塵埃落定的感覺。
低著頭跟著吃飯,可就在眼簾下垂的那一刻,陳雙的目光再次揚起,因為,人群中她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定睛一看,是楚藍宇和喬夢奇,二人穿著家居服穿著拖鞋,悠閑的在也是熙熙嚷嚷的燈光下愜意的閑逛。
楚藍宇的目光稍稍一頓,看了一眼大排檔白色桌子上的陳雙,不由得蹙眉,隨後看了一眼坐在輪椅上的這男人,他心裡直哼哼。
看來,他成功的把陳雙和宋德凱分開了,不過,好惋惜,嘖嘖……找了個瘸子。
喬夢奇指著做糖人的攤子說道:
“做的真精緻!”
是啊,很精緻,陳雙想著,再過兩年,這種精緻的糖人就漸漸絕跡了。
很多非物質文化遺産,也會被新潮流取代,其實,華夏很多物資和非遺站在世界的舞臺上,依舊閃閃發光的。
金啟凡下意識的抬頭,很快就垂暮繼續吃花生米,面容平靜的讓陳雙看不出來他是不是真的認識楚藍宇。
“不自量力……”金啟凡恆笑著說道,繼續如同市井過客一樣,低調的吃他手裡的涼拌菜和花生米。
“金老闆認識楚藍宇?”陳雙宛如閑談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