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安安在窩點裡到處都有安身之處啊,只是陳雙看了一眼麻將桌上的泡麵筒不由得蹙眉:
“你天天吃泡麵啊?”
“有時候半夜餓了,懶得動,偶爾吃一下!”
程安安說著,給陳雙接了一杯純淨水,又接了一杯遞給了王春暉。
王春暉蹙眉看著這個紅頭發女孩,不細看哪裡看得出她是個姑娘,連嗓音都比一般女孩要粗獷些。
嫂子竟然還認識這種社會人兒?
“刺頭,去把你朋友叫過來!”程安安交代了一聲,很快,閆靜笑著跟那位叫刺頭的小夥子有說有笑的進來了:
“刺頭,沒想到你們老大還真大方,這麼貴的酒請你們免費喝!”
閆靜說著,跟著進了這小窩,看到陳雙的那一刻,她的臉一下就僵硬了。
可很快就恢複了平靜,笑著上去喊了一聲嫂子:
“嫂子,您……怎麼也在啊,宋大哥沒陪著你嗎?”
陳雙淺笑:“他哪裡有空陪著我啊!”
閆靜假裝歉意的臉有些尷尬,半晌才哦了一聲:
“真……真沒想到……你們都認識!”
閆靜岔開話題,那叫刺頭的小夥子當下坐在沙發上,挨著程安安:
“她是我們老大,這位是我們老大的好姐妹,雙姐的事就是我們的事,說說吧,最好能把話說說清楚,不然,哼……”
刺頭冷笑一聲,程安安低著頭也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一把瓜子,給陳雙分了那麼二十多粒。
陳雙若無其事的捏了一顆放在大門牙上嗑,這一吃才發現,孃的,都回潮了,瓜子殼都軟了,這到底是裝在口袋裡多久的陳年老貨。
閆靜一愣,怎麼刺頭突然就變了?他一直在追她啊,對她可好了,這次反正被學校開除了,口袋的錢也快用光了,本想能從刺頭身上弄點錢養活自己的。
卻沒想到第一次答應他出來玩,竟是為了這事兒。
他們這些人可都是打架不要命的,想到這裡,閆靜嚇的站立不安的挪了挪腳步。
她真沒想到,陳雙竟然還和道上的人有關系。
“說……說什麼?”閆靜本就顯得嬌柔的臉更加蒼白了。
“你不知道說什麼啊?那我告訴你!”程安安把手裡那一小撮回潮的瓜子磕完了,拍了一下手心上的渣子說道:
“我告訴你啊閆靜,這是個真實案例,說的是一位企圖破壞別人婚姻的女人,這算是第三者插足吧,去年還有一則報紙曝光過,小三被人捅了五十多刀……
臨了還潑了硫酸呢,那燒的,跟黑炭似的……血都是烏黑的……
那小三還懷了孩子呢,結果,硫酸把肚皮都燒爛了……你想想,那白花花的腸子……哎呦!”
程安安咂咂嘴故作痛苦的說道。
陳雙都聽不下去了,安安就是打算這樣為自己抱不平的?哎……陳雙嘆氣,難得安安這次好不容易斯文一次,沒直接上來就開幹,索性陳雙也就不管了。
閆靜下的後退兩步:“不……嫂子……你告訴她……我……我真的沒有,刺頭……你告訴你老大……我……我原本是打算同意跟你交往的……”
閆靜有些慌亂,看看陳雙又看看刺頭。
“膽子這麼小,還學人家勾搭男人啊……”程安安翻了翻白眼,簡直了……毫無任何挑戰性。
站在一旁一直一聲不吭的王春暉不由得蹙眉,這丫頭,不是上次攔少校車的那位嗎?
她不是少校以前一位部下的妹妹嗎?
如果少校知道嫂子找人恐嚇她,恐怕……會……
陳雙看了一眼王春暉,笑著說:“你不是要給你們少校彙報情況嗎?正好趁這時候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