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的陳雙六神無主,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這麼害怕知道如果是這樣的結果,她就不該打電話。
或許一切認為這是華木故意為之,她心裡會好受些。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灑在地板上,晚風時不時撩起那紗窗,地面上的月光忽明忽暗。
女人那張慘白的臉宛如月下羊脂玉一般通透,那眼淚如玉盤上的珍珠般,璀璨,悽美。
……
“我有任務在身,房間開了一個月,你暫時先住著,需要什麼通知服務臺就可以了!”
男人站在床前看著夢魘痛苦扭曲的那張臉,目光稍稍黯淡了下來,溢位了些許柔情,抬手攏了一把女孩額頭被汗水打濕的碎發,直起身留下了一張銀行卡,轉身出了門。
夜色正濃,宋德凱必須要趕回司令部,這次的任務並不困難,安排好作戰計劃,他也就可以不用跟隊了。
到司令部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半了,老司令和參謀長以及其他團的團長都有些倦意了。
商議完作戰計劃後,老司令單獨把宋德凱留下了,問他因為什麼事情延誤。
宋德凱言語簡單:“遇到了一位殉職戰友的妹妹,家裡已經沒有什麼親人了,把她安頓好我才趕來。”
“嗯,好生安慰,畢竟是軍人家屬!”老司令對這個解釋十分滿意,他也相信宋德凱不是個目無軍規的部下。
隨後,宋德凱請示這次就不隨軍了,只要按照他的作戰計劃執行便可。
老司令這回可沒答應,但是考慮到宋德凱身為師長還時常隨軍,這有些不妥。
答應宋德凱這次任務結束後,全軍任意挑選幾位良將接替土匪團團長一職,這樣也能減輕宋德凱的負擔。
宋德凱蹙眉,不過這也是眼下最好的辦法了。
本來可以審批透過,明天一早回到家,給雙兒一個驚喜。
現在恐怕沒機會了。
夜深人靜時,宋德凱在司令部住下了,準備明天一早就出發,不知道丫頭這個時候睡了沒有。
試探性的發了個簡訊過去,很快,陳雙就回了電話。
宋德凱幹脆直接撥了過去,那頭一接電話,宋德凱的臉突然沉了下來:“怎麼了?”
宋德凱心裡一驚,這聲音明顯是哭過的,鼻音特別重,就像是重感冒似的。
宋德凱腦海中蹦出以前發生重重的危機,一邊詢問一邊下了床,一隻手拎過軍裝披在肩頭,拿過車鑰匙就要出門,可媳婦兒卻說沒事。
“真沒事?你別嚇我!”宋德凱手裡的車鑰匙輕輕地掛在門口的掛鈎上。
“就是有點感冒,德凱,我問你,你是不是這輩子都只疼我一個人?對我一個人好?”
宋德凱一聽,這可能是剛走沒一天就想他了,當下宋德凱嗤笑:
“傻丫頭,你是我媳婦兒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只是因為我是你媳婦兒,你才對我好?”
宋德凱蹙眉,像是吃了一隻蒼蠅卡在了喉嚨裡,女人的邏輯思維要是用在軍事上,估摸著得全軍覆沒吧。
你告訴她用迫擊炮,她跟你說,是不是沖鋒槍不好用,你讓她匍匐前進,她會告訴你難道胸口的肉和屁股比起來,胸口的就不是肉了?
宋德凱本就不會哄人,一聽到媳婦兒這麼問,他頭一次急的撓頭皮:
“你不是我媳婦兒我也疼你,對你好!”
本以為,這句話說的沒錯了吧,無懈可擊了吧。
“那你意思就是說,不是你媳婦兒的女人你也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