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雙的臉沉了下來:“你就那麼想讓我幹淨利落的滾出京北?”
“哎呦我的姑奶奶,我可沒說!”華木一驚一乍的說道:
“我這是想幫你,要不我坐在這裡幹什麼?”
“切,我可沒看出來,從我進門到坐下,你就這一會兒的功夫沒狼吞虎嚥的吃飯,你壓根就是讓我來看你吃飯的,我咋看也覺得你不像是幫我,倒是坐山觀虎鬥,落井下石還差不多!”
陳雙白了一眼華木,要不是多年交情,陳雙就掀桌子了,吃你個頭啊吃。
“是啊!”華木拖著長長的尾音,有些懶散的翹起二郎腿:
“我華木巴不得你滾出京北,巴不得你一敗塗地好了吧!”
“楚藍宇身邊那個男的是誰?也是楚家的人嗎?”
陳雙還算了解華木,這種反話他說的比誰都多。
說起這個人,華木嘴角的笑容突然就僵硬了,他甚至有些難以啟齒的摸了摸下巴,那模樣比吃了蒼蠅不知道是吐出來還是嚥下去的滋味。
“怎麼了?”陳雙蹙眉問道。
“惡心!”華木就說了倆字。
其實陳雙在那次服務站擦肩而過的那一面,其實隱約感覺這倆男人之間的談話以及各種動作有些特別。
“是同性?”陳雙確認的問道。
華木點點頭,舒爾才發現問題:“你怎麼知道他身邊有個小白臉?”
“我離開京北的時候,在服務站恰巧遇上。”
陳雙實話實說。
華木突然目光一怔,臉上紈絝子弟的模樣瞬間斂盡:
“你給我打電話讓我照顧航運的那天?”
“嗯!”陳雙見華木的反應有點大,看著他點點頭。
“我了個大槽!”華木罵了一句,從椅子背上拎著西裝外套就走。
“怎麼了?”陳雙站起來問道。
“我想弄死一個人!”華木一邊穿西裝外套一邊往外走。
等人影消失陳雙也沒弄明白,但是她明白了一件事,媽的,沒買單。
陳雙有些憤憤不平的買了單,雖然不多,才一千多塊錢,可是華木這也太不仗義了吧,明明是他說請吃飯的。
買了單,陳雙駕車去了碼頭,離著老遠就看見曾經張家的航運敗落的船隻已經被吊機和重卡脫離水面。
幾艘嶄新的貨輪在做收尾的工作,可番號已經掛上去了,大大的“楚”字就在船帆上,十分醒目。
穿過楚家碼頭,陳雙來到陳家航運,禿子早就恭候多時,一見面就指著三艘停運半年多的船隻說道:
“洪老一接到通知就趕緊去查了,飯菜都是叫人給送上船吃的!”
洪老做事,陳雙一百個放心,只是有些擔心他的身體。
當下,陳雙剛想上船看看洪老,一位身材一米八多模樣的男子朝著這邊走來。
楚家兄弟似乎都秉承了上一代留下來的顏值和身高,但是,堂兄弟之間的性格各有差異。
眼前這位楚藍宇,步伐剛毅,透著一股雷厲風行的幹脆利落,與楚防震兄弟倆截然不同。
陳雙見他招手,便站在原地等他,但是陳雙的心隨著他越來越近的步伐而明顯有些不安。
至少陳雙排除上次在服務站那一撇相遇外,她跟楚藍宇根本不認識。
他貿然跟自己打招呼,又想要說什麼?宣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