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巴巴的看著兒子理都不理她自個兒拎著大魚大肉進屋去了。
“曹培英,你到底想怎麼樣才不會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你別忘了,二十多年前你就已經不屬於這個家了!”
陳雙的話不疾不徐,平靜非常。
客廳的陽臺中間是客廳和餐廳,正好對著北邊那間廚房,宋德凱怕陳雙再被刁難,將窗簾拉開了,正好能看到外頭的場景。
“陳雙,你就算是再有本事,你生的孩子那也是姓宋,再說,俺今天來不是跟你吵架的,你這樣不孝順公婆的媳婦兒俺見得多了,你要是不盡養老義務,俺就去告你!”
說著,曹培英從那被割破的布袋子裡掏出了證據。
一張律師的名片:
“俺都問過律師了,律師說你們得蹲大牢!”
陳雙無奈的只想扶額頭,看著眼前這個充滿自信的老媽子,還真當陳雙是嚇大的?
法盲有時候是很可怕的,再加上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那就更可怕了。
“你笑啥?別以為俺不敢上部隊找去,俺要是去找,你就甭想做官夫人了!”
哎呦,我的老天爺,陳雙真是好怕怕啊,她到底想幹什麼?沒腦子還這麼喜歡鬧騰?
不就是沒有落腳的地方了嗎?原本陳雙打算不跟宋德凱商議,但是顧忌到宋德凱在部隊的名聲,給她隨便買一棟農房路落腳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可聽到曹培英這最後說的這句話,陳雙覺得有錢還不如拿去餵狗。
好歹狗狗討好了,還對你搖尾巴。
所以,陳雙當下就改變主意了,你鬧去吧,隨便告,要是能贏這官司,陳雙表演一天吃三斤屎,連吃一年,尼瑪!
不對,想到這裡,陳雙當下覺得,她的小白在生孩子的時候,寄養在菜市場,這狗狗還是很通人性的。
當下,陳雙吊著一條胳臂就去了菜市場,臨走撂下了一句話:
“去告吧,我的家門你是進不了了!”
“你……你別以為俺不敢,俺……俺告到讓你滾,俺家凱凱是當大官的,啥樣的女人找不到!”
陳雙一到菜市場傻眼了,曾經跟個毛球一樣的小白,長得有半米高了,正在菜市場裡亂竄。
那一身雪白的皮毛已經變了顏色,漆黑的眸子裡透著孩子才有的清澈和童真氣息。
“小白!”陳雙一吆喝,小白豎起了耳朵轉了半圈,搜尋到底是誰喊他小名呢?
當下,沒找到方位似的,眼瞅著晚上菜市場要收攤了,很多剩下的魚雜和死魚就多了。
都被丟在拐角,小白汪一聲就撲了過去,在滿是水和泥巴的地上打了個滾,瞬間弄的滿身是泥,絕對是連他媽都不認得它了。
“小白!洗澡澡!”管事部的玻璃門內,麻桑花吆喝了一嗓子,小白跑了過來,沒想到自個兒蹲在了水龍頭下搖尾巴。
麻桑花穿著膠鞋走了過去,擰開水龍頭,水花淋在這貨的身上,舒服的它眯著眼睛順便還捲了一舌頭的水吞進肚子裡。
瞬間,泥水順著水流沖下,流進了下水道,小白的皮毛煥然一新,它猛地一哆嗦,甩了甩身上的水,甩的到處都是。
麻桑花不由得後退了一步,笑的咯咯響:“小白……你太壞了!”
“小白!”陳雙一看樂了,趕緊試探的上去兩步,這狗長得真快,幾個月前還在拽她拖鞋上的毛茸茸飾品。
一腳能給踢飛出去,現在,站起來得有大半個人高了。
陳雙原本以為小白不記得她了,畢竟都好幾個月了,可是,不知道這狗是不是因為出身在軍政家庭裡,所以,它直接沖了過來。
喉嚨裡發出哽嘰哽嘰的聲音,用它那身濕漉漉的毛發使勁的蹭陳雙的腿根,硬是圍著陳雙一邊搖尾巴一邊打轉。
…………
曹培英為了給自己“伸冤”,當晚就打聽了司令部,她記得,曾經有一位司令看上去能替她說上話。
她這次去找老司令,可不要什麼撫養金了,她要告發陳雙不守婦道,反正讓他們離婚是曹培英最終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