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對錢少張來說,女人是世界上最麻煩的一種動物,很有可能一個不留意就被個妓女出賣了。
所以,他身邊的女人很少,即便是有,那也是對他有利的。
這一點,老騷比誰都瞭解,畢竟他曾經跟著痞子龍在錢少張手底下當牛做馬那麼多年。
但是很奇怪的是,錢少張生前對任何花花綠綠的姑娘都只是冷眼旁觀,唯獨對這位二姐特別好。
陳雙問道,為什麼要被稱呼為二姐呢?
老騷說,二姐的意思其實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意思,上頭畢竟還有錢少張,下邊就是二姐。
只要錢少張不在,那就是二姐說了算,所以,當時很多弟兄都很害怕這個二姐。
因為她特別狠,差點連她自己男人都直接給弄死了,只是錢少張怕節外生枝,所以沒讓二姐這麼做,設了個賭局把男人給弄垮了。
這些年,張國慶一直在還債,想著去搶姚大娘的錢,也是因為要贖回老婆。
可他卻是個二貨,根本不知道這裡頭的水到底有多深,他能活著已經實屬不易了。
“既然趙淑珍這麼不甘平凡,她為什麼要嫁給張國慶這麼個沒出息的男人?”
陳雙言語平靜,她冥冥之中似乎明白了什麼,可能,錢少張被痞子龍炸死之後,要出現她早就出現來報複了,可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
“二姐以前是出臺小姐,墮胎在所難免,可能和其他小姐一樣,揮霍了青春之後,想找個老實人接盤,不過這張國慶老實的有點太死板了!”
“你現在如果再回到錢少張手底下做事,有困難嗎?”陳雙的意思很明顯,想讓他跟著所謂的二姐手底下幹,一有動靜,陳雙能第一時間知道。
這一次,陳雙絕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為什麼別人可以先發制人,而自己被動迎合呢?
那頭沉默了少許:“老闆!我……”
“有什麼困難你盡管說!”陳雙聽得出來,對方有些欲言又止。
“我……我擔心我的妻兒!”
“嗯,放心,會有專人保護,如果需要錢,你吱一聲,第一時間到賬!”
“謝謝老闆!”
說完掛了電話。
……
鄉下,農田二畝,菜園佔了一畝地,在夜色下,感受著被這早到的春風吹拂著。
卷著一股桃花香的尾巴,掃在鐵門的院子裡。
程顯在院子裡不疾不徐的打著太極拳,伴隨著舒長的緩慢呼吸,雙手往前推送:
“陳雙回來了?”
“回來了!”
程安安的臉色不太好看,坐在井沿上抬頭看著月亮,那如絲綢一樣的雲朵,時不時被風吹散,遮擋著月光,忽明忽暗。
她腦子裡想著的不是別的,是靳子良,可是這件事,程安安不能怪誰,她能怪自己的父親嗎?為什麼當時可以明明去救人,父親卻不肯?
難道,他根本沒有把靳子良看做自己的上門女婿?還是自己本來就是一顆棋子呢?
“最近不要跟她有任何接觸!”
要在以前,程安安一定會問為什麼?陳雙這個人特重感情,她喜歡和這樣重情重義的人相處。
可這一次,程安安只是笑笑,沒拒絕也沒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