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傻丫頭偷了人家的雞,被這新媳婦兒的姑嫂給打了,想到這裡,姚大娘理都沒理。
雖然也知道自己理虧,可一個傻子也能下去手,給兩萬她也不賣。
“我說姚大娘,你那靠路口的房子,整修一下能當門面房呢,光租金一個月都不少咧,你賣它幹啥?”
姚大娘還是不理。
這馬家的新媳婦兒一看,這壓根就不理,可是,一萬塊錢買這棟靠路邊的房子,就算是租金幾年也就回本了,更何況還有院子,還能住。
“你賣給我成不?俺給你一萬五!”
姚大娘抬眼皮瞅了一眼:“不賣!”
“這人咋這樣啊!”當下馬家的新媳婦兒就不樂意了。
蹲了一個上午,也沒有人願意買,垂頭喪氣的回到家,發現家門口站著的是老村長。
姚大娘把大牌子塞進咯吱窩夾著,另一隻手去開門。
“姚嫂,有人願意買,你賣不?”
老村長腳跟腳的就進了院子。
“誰買的?”反正不會賣給馬家。
“村頭的赤腳醫生,兒子要結婚,說是能高……”老村長話還沒說完,姚大娘擺擺手說:“不賣給那個沒良心的!”
老村長訕訕的離開了,晚上,卻又來了。
“行,這回行,一萬二就一萬二!”
當場,姚大娘就拍板了,白紙黑字的契約這麼一簽,姚大娘攥著一大把票子,心裡是激動的睡不著覺了。
這也是她最後一晚在這老宅子裡住了,第二天清晨,姚大娘穿衣服的時候,把一萬整頭兒塞進了褲腰帶裡,使勁的勒緊,生怕出門遇上個小偷扒手啥的。
隨後,換了一個地方藏好了兩千塊錢,披著晨露,扭著小腳兒,甩著胳膊朝著鎮上去了。
花了三塊錢做了個客車,抵達了市裡,到了火車站就詢問著去買了一張前往京北的火車票。
車上,正好遇上年紀差不多的,嘮著家常,說說笑笑的,疲倦了,姚大娘才發現,坐火車抵達京北,竟然還遙遙無期。
可姚大娘根本不敢睡,時不時摸摸褲腰帶裡塞得錢,她怕突然不見了,到地方沒法給丫兒買補身子的東西了。
隨後,又慌亂的從腰裡掏出了一張紙條,是傻丫頭的電話號碼,她是記得怎麼走的,是什麼樣的小區,就怕到時候走迷了,所以,這號碼可以以備不時之需呢。
……
“歡歡乖哦,這麼小就知道讓著妹妹嘍,真乖!”
陳雙正躺在床上把兩個孩子都放在自己身邊,眼瞅著歡歡睡著睡著又餓了,沒睜眼就開始到處摸索。
樂樂也跟著找,歡歡似乎觸及到的小手,突然就安靜下了。
樂樂如同如魚得水,吃吃這邊一口,剛發現隔壁的又漏了,她又晃動著還不能支撐起來的腦袋,挪到了隔壁,嘴裡發出biaji,biaji的吮吸聲。
乳白的奶水,順著樂樂的嘴角滲出來,吃的那叫一個酣暢淋漓,滿頭大汗。
陳雙樂呵呵的抬手抹去丫頭額頭上的汗,看來,吃奶還是個力氣活呢。
怪不得都形容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
……
此刻,遠在越南邊界的宋德凱,一身疲倦的帶著戰士們圍著一堆篝火在放鬆。
這次突圍安排在了後天,因為後天正好有一場暴雨可以作掩護。
宋德凱看著在鬧騰的戰士們,心卻不在上邊,隨著面前篝火的跳躍,映襯在宋德凱冰冷的眸子裡,那火焰竟然出現了心愛女人的一抹恬靜的微笑。
好像正看著他,讓他早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