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雙也沒說話,只是嗯了一聲。
一出門,洪老就問是啥事,看上去氣氛很尷尬。
“沒啥子事兒!”曹培英笑著夾著咯吱窩下的布袋子,拽著洪老快步的離開。
“站住!”陳雙氣喘籲籲追了出來:“把錢給我放下!”
陳雙簡直是醉了,她不想戳穿的原因只是想借用洪老打壓一下曹培英的銳利。
可是,陳雙一回到房間發現自己放錢的抽屜是空的,那圓形的鎖芯已經壞了。
裡面是沒生産前麻桑花送過來的菜市場營業額,當時陳雙覺得就三五萬,她也沒想著存銀行,本來現在就需要錢,到時候省的去銀行取了。
這回可好,三萬八千塊,除了掏給曹培英的一千塊,三萬七,都不見了,抽屜底下還剩下幾個平時不怎麼用得上的鋼鏰。
對於陳雙來說,絕對不只三萬七,因為還有一萬多是陳雙提前準備好用來生活開支的錢。
“曹培英,你袋子裝的是什麼?”陳雙一步步走出來,眼神銳利的看著曹培英。
她下意識的把布包往咯吱窩下又塞了塞,好像生怕被人搶走了一樣。
洪老一臉茫然的看看陳雙又看看自己婆娘,原本還懷疑,自己婆娘怎麼跑到陳老闆家裡幹什麼?
再加上方才氣氛的尷尬,洪老越發的覺得不對勁:“包裡是什麼?”
洪老問道。
“沒什麼,就是點兒吃的!”曹培英像是無處躲藏的小醜,越是詢問,她越是下意識的把布包往咯吱窩裡塞得更緊。
“給俺看看!”洪老發現陳老闆的眼神不對勁,那臉色明顯就是要氣壞了。
當下一把從女人咯吱窩裡拽出了布包,開啟一看,厚厚的一沓錢,洪老當下就苦著臉痛心的問道:
“哪裡來的這麼多錢?你……偷陳老闆的錢?”
洪老當下揚起手就要打,可是,他沒打過媳婦兒,那一刻,除了自己承受那股痛苦,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什麼叫偷?這是俺兒子掙的錢,俺怎麼就不能拿了?難不成還得透過外人同意?”
曹培英一看要打她,當下就後退了兩步義正言辭的說道。
她兒子掙得?洪老沒聽錯吧,兩個兒子一個還在讀書,一個在碼頭也跟著陳老闆幹。
開的工錢都不低,要是自己兒子能掙那麼多錢,他這把老骨頭還至於在碼頭上風水日曬的苦幹嗎?不是還考慮將來兒子成家,小兒子的學費嗎?
曹培英一把拽過錢,她篤定了老洪不敢打她,話也都說到了這個節骨眼上,曹培英自己就全盤托出了。
“是,沒說給你當媳婦兒之前,俺是嫁過人,還留了個崽兒,現在崽兒長大了,當官了,有錢了,咋就不能孝敬孝敬俺?
指望你跟你那兩個兒子,恐怕俺都餓的臨死都沒有個棺材本咧。”
洪老一聽,那老眼頓時露出痛苦的神色,氣的身子都要搖搖欲墜了,抬手啪的一聲就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把曹培英給打懵了。
她沒想到這個老男人竟然真的敢動手打她。
“你……你竟然敢打俺,你別忘了,俺兒子可是當大官的,你敢打俺?”
曹培英氣的胸口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