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可能的……西山監獄有駐紮的武警戰士把守……內部也有……”
宋德凱蹙眉,這個人特別喜歡解釋,可他慣有的作風是,他宋德凱不管你有多少人,多少勢力,又做了多少,結果,他只要結果:
“你不想活了嗎?”
此話一出,尚部長當下就愣了,握著電話的手在顫抖,他嚥了一口唾沫:
“宋少校,我馬上徹查!”
宋德凱掛了電話,臉更陰沉了,他最看不慣的就是吃著人民群眾的納稅,卻將國家內部的安危視作兒戲。
這要是在邊疆執行任務,直接槍決,根本不用經過軍事法庭。
剛掛了電話,代木的電話就打進來了,宋德凱接了電話回頭看去,那貨正在走廊盡頭被武裝部人員堵在外頭,在那兒一蹦老高的擺手。
“進來!”
一回到審訊室,原本懊惱的顧彥川擺出了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畢竟,方才這位年輕的首長表現的特別淡定,簡直不把他的話放在眼裡不說,那模樣,根本叫人看不透他心裡想的什麼。
這一進來,顧彥川嘿嘿一笑:“宋少校,考慮好了嗎?”
宋德凱一身運動服,修長的大長腿翹起來,抬著眼皮看了一眼顧彥川,自顧自的點了一根煙,又是不說話。
很快,華木進來了,一進門,顧彥川又笑了,看來這位宋少校雖然不表態,可是律師都給請來了,可見,他還是在考慮自己的交易的不是嗎?
“顧彥川,你想耍什麼花樣?”華木一進來就問道。
“我人在監獄,能耍什麼花樣?喏,我正在跟宋少校說心裡話,他不是在考慮嗎?”
顧彥川也跟著翹起了二郎腿。
華木就算是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麼,可也猜出了個大概,一看這顧彥川大牢蹲的一副二五八萬的模樣,華木單手撐著桌面,一腳踢在了那貨的臉上。
顧彥川悶哼一聲,整個人從椅子上橫了出去摔在地上。
可顧彥川爬起來之後,蹭了一下嘴角的血,依舊掛著笑容:
“我猜你不敢打死我!”
宋德凱不動聲色,微微側目看了一眼華木:“撤訴!”
“……”華木一愣,看著宋德凱,撤訴會著了他的道兒,你說什麼也是歷經沙場的宋少校,難道這一點你都看不出來嗎?
“撤訴!一切後果,我來承擔!”宋德凱再次強調。
華木看著此刻得意笑著的顧彥川,心裡有一百個恨意。
撤訴說的雖然簡單,可是,那是法庭不是兒戲的地方,到時候回過頭來,陳雙成了藐視法庭,無視律法的結果,這在殺人罪上罪加一等。
而他作為當事人的律師,也會有連帶責任。
……
“宋德凱,你是怎麼想的?”離開了西山監獄,華木單手撐著宋德凱剛要關上的車門問道。
宋德凱知道這麼做會連累他的前途,甚至可能為了這件事,踏上軍事法庭,但是,這從刑事責任轉入軍事法庭需要一個過程。
在整個過程中,他能保住丫頭安然無恙,即便接受軍事法庭的判決,他也沒有一句怨言。
如果不是因為此,他不會那麼不理智的答應對方的要求,畢竟,他現在還有這個權利調動人力去找人。
此刻,宋德凱看著悲心急切的華木,他只想說,你不瞭解陳雙在我心裡的地位,比命還重要。
沒有了她,這條命不過是一具會走路的屍體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