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沉默了很久才掛了電話。
……
今天中午,公家單位審訊室內,靳子良被拷問了很久,都沒什麼結果,在加上他也不是好惹的善茬,拳腳功夫那可是宋德凱手把手教的。
任由你關攝像頭,關燈,帶頭套的逼供,手段都用光了,也沒問出個啥來。
最終,宋德凱出面,一走進去,靳子良從那腳步的節奏感和沉穩中感受到了宋德凱的氣息。
他跟著宋團長已經很多年了,以前在軍區做點兒地下黨的工作,耍點兒小聰明什麼的,最忌諱的就是宋團長突然到場。
所以,練就了靳子良聽他腳步聲的判斷力,很親切,又很威嚴。
可如今,他已經不再是以前的跟屁蟲了,他想要幫他,又沒有藉口和立場,所以,靳子良的第一句話還是帶著諷刺的口吻:
“沒想到,我這階下囚還得宋少校親自審問,死都瞑目了!”
帶著頭套的靳子良光著膀子,露出那肌腱上過肩龍的墨綠色紋身,突然耳畔傳來嗚嗚風聲,那拳嘭的一聲就打在了靳子良的臉上。
連同屁股下坐著的椅子都給打翻了。
頭套也飛了出去。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靳子良的雙手被從身後銬上了,扭了幾下肩膀這才站起來,抬腳用腳尖挑起被砸翻的板凳,重新坐在上面。
宋德凱微微一怔,他被逮捕回來之後,做了血液化驗,根本不存在骯髒的東西。
明明沒做過卻不解釋?
宋德凱最喜歡治療這種身患絕症,還倔強的人了。
當下就是一頓暴打,打的靳子良趴在地上無法起身,鼻血流了一地。
他才喃喃道:“是我失職,我靳子良辱沒了宋少校的栽培!”
宋德凱何嘗不心疼!
只是,宋德凱終究還是聽到了軟話,當下把靳子良拉起來,雙手搭在靳子良的肩頭,攬入懷中,拍著他的脊背:
“我一直沒有把你當部下看,我們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最看不得自己的兄弟有一絲的受傷和委屈。”
這話,宋德凱可說不出口,都是他心裡想的,所有想要說的話,都在這一擁抱上。
很久,審訊室的門都沒開。
可等到門開的時候,卻聽到宋德凱親自解開了他的手銬,把他給放了。
這個案子上級很重視,刑警支隊已經列入重大案件檔次,可這人卻被宋德凱放了。
不少人說宋德凱公私不分,感情用事。
誰不知道靳子良是他以前最得意的部下,現在,真是風氣低俗,糜爛不堪。
更叫人咋舌的事情還在後頭,這算個啥?
……
趁著宋德凱出門的這個空蕩,陳雙大著肚子又跑了,親自去了一趟肖成前家裡。
出來迎接的嫂子二十多歲,懷裡的嬰孩一直啼哭著。
一直以來,女人都知道男人做的都是見不得天的事情,所以對陌生人特別抵觸,發現來者大著肚子,她放鬆了警惕。
“這是兩萬塊,你拿著給孩子看病。”陳雙沒多說其他的,放下錢就要走。
“這錢!”
“是一位老闆託我給你的,說是你男人的工資,我跑腿兒的,有一百塊錢的跑腿費。”
此話一出,女人愣了,很久才嗯了一聲,回到屋裡就給男人打了個電話:
“成前,你們老闆讓一個孕婦給我送了兩萬,我要不要拿?她還沒走遠,要是不能拿,我就不拿了,我找個了工作,可以帶小孩又能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