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玉燕低下頭沉吟了半晌:“好……好……我會盡快籌錢的!”
說完,陶玉燕為了潔身自好,先一步離開了萬福酒樓,可她真的有那麼一瞬間,後悔嫁給了楚峰。
收起思緒,陶玉燕想到這個能幫她的人是程顯,可是,如今的程顯早就退出江湖,不問世事,她不知道怎麼查。
心裡一煩躁,再加上剛到家門口,就看見那掃把星跪在防盜門外頭的走廊裡。
“媽!”劉南一見婆婆回來,跪著爬了過去,拽著陶玉燕的衣角搖晃著:
“媽,你把團團給我看看好不好?我都好幾天沒見她了,況且她還要吃奶!”
“滾!”陶玉燕踹了一腳,把劉南踹翻在地,看都不看她一眼,掏出鑰匙開了門。
咣當一聲,伴隨著劉南重新爬起來的哭嚎,一切都靜止了:
“媽!開門!你開門啊,讓我看一眼團團……就看一眼!”
不知道哭了多久,劉南終於沒有力氣了,她想起了陳雙說的話,她真的要去找律師才能把自己的孩子奪回來。
九月底,十月初的風,漸覺涼意,劉南裹勁了領口,瑟瑟發抖的走在黑暗的小道上,手裡握著的電話筒就像是一塊冰磚一樣:
“雙!我是有資格起訴的吧!”
“你想通了?”陳雙說道。
此刻,陳雙正在和木頭靳子良三人一起吃燒烤,天越來越冷了,所以,這個可能是今年最後一次吃露天燒烤了。
桌面上,一百多根啃光的鋼條胡亂的擺放著,靳子良和華木對飲,喝完的啤酒瓶子得有一箱了。
“我想通了,我要起訴我婆婆,不……陶玉燕,我要告她!”
“現成的律師諮詢處,你等等!”
陳雙捂著電話筒對華木說:“家庭糾紛案!”
華木稍稍一愣,這死丫頭,老給他找事,好像就看不慣他閑著似的。
當下接過去陳雙的電話,餵了一聲,華木越聽眉心蹙的越深,幹脆去了別處接電話。
起身離席的步伐還有些飄忽。
“這小白臉酒量不行啊!”靳子良指了指華木的背影說道,說著,還打了個酒嗝。
“我說你子良在部隊沒這麼爽吧!”陳雙潑了一盆冷水過去。
“那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團長那德行!”
靳子良藉著酒勁,一股腦的把宋德凱是怎麼“虐待”部下的英雄事跡全說了一遍,末了還加了一句:
“你說我們老大心裡有虐病嗎?逮著誰都能虐一把,就跟我們軍長的外甥侄兒一樣,都知道是軍長的侄子,可我們宋少校……呵呵……”
靳子良頓了頓,捂著黑紅的嘴臉一笑道:
“直接報道當天就給整趴下了,給人抬回去的,惹得那孫子嗷嗷叫著說要報仇!”
“宋少校怎麼說?”對味,陳雙覺得相當對味,她的男人一直都是這樣,公私分明,只能替這位先生感到惋惜,誠摯的祈禱,天地可鑒。
“還能咋說,直接來句,隨時恭候,單挑你還不夠資格,群毆你還沒那魄力!”
“哈哈!”陳雙和靳子良笑的垂足頓挫。
“不過,我們老大,還是挺能拿捏分寸的,不會把自己的弟兄往死裡折磨,大都是為了開發人體潛能,所以呢,我也沒覺得咱們老大哪兒不好,至少,事情輕重能分得清!”
咕咚咚,靳子良直接對瓶口兒吹了一氣兒,放下瓶子才繼續道:
“就好比這次的任務,我只負責執行,他說殺人罪他不管兇手是誰,只要保全了你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