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德凱也不著急,抱著膀子圍著陳雙轉悠,就像是一直大野貓抓住了老鼠,必須得好好的玩玩才能吃掉,不然味道不好。
“我這不是逼不得已嗎?你要是知道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你肯定不答應我繼續做生意了!”
陳雙前半句話說的鏗鏘有力,這半句話活像是一隻被玩的筋疲力盡的小老鼠。
“就你這智商?連我都騙不了,你還想做生意?錢少張的事情,你忘了?”
宋德凱哼哼,這丫頭片子,找人冒充他上司,拜託好好了解一下他們軍長大校多大年紀了好嗎?
“好嘛好嘛,被你看穿了還不行嗎?反正我現在就得去法院,遲了會出人命的!”
陳雙感覺沒法再耽擱時間了:“等這事兒完了,你想咋教訓咋教訓,反正我得出門!”
宋德凱理都沒理女人,拿起手機給靳子良打了個電話:
“根據你昨晚查到的事情,依照初步作戰計劃,立即執行!”
隨後,才面容嚴肅的看著女人,雙手搭在她的肩頭,抬手,摸了摸小臉蛋兒:
“丫頭,不是我不贊同你做你想要做的事,而是我不想你瞞著我,我怕你出事,很怕!”
說著,宋德凱拿起沙發上的風衣給陳雙穿上,有條不紊的整理好陳雙的衣領:
“去吧,記住,我宋德凱是你男人,你搞不定的事情還有我,以後再幹這種低智商的事兒,看我怎麼罰你!”
說完,把軍用車的車鑰匙丟給了陳雙,他就坐在家裡指揮著。
出了門的陳雙,心噗噗的跳著,其實剛才那一刻,她很感動,甚至差點哭了出來。
她想說謝謝,謝謝宋德凱一直以來的疼愛,他,就像是個父親,心疼著,呵護著像女兒一樣的未婚妻。
有時候,他像是一座大山,陳雙在外頭不管遇到了何等的大風大浪,只要一回頭,那座大山依舊為他爭風避雨。
陳雙啟動車子,手機一直響個不停,離開小區,上了馬路陳雙才接:
“出事了!”
“怎麼了?”陳雙問道。
“顧彥川和陶玉燕來了,你不是有人看著陶玉燕嗎?”華木簡直要瘋了,這都是什麼事?
計劃全都亂套了。
“我找的是狗仔隊啊!”陳雙說道:“不是,顧彥川是誰?他跟這個案子有關系嗎?”
“可以說是在上個年代,與程顯並肩的存在,只是,一個白道一個黑道,顧彥川的父親是上一屆老廳長,雖然現在雖然退休了,可顧彥川的分量非同小可,也是他當年靠著自己老子的地位,把程爺的勢力給瓦解了,你說這人是什麼角色?自己心裡有數了吧!”
“不是,他就算再厲害,也不能當著法官的面幫楚防傑翻供的呀!”
“有些事,你知我知,心知肚明就行,說的太敞亮不太好,還有,你要知道,顧彥川是有權利在二審開庭之前能見到楚防傑的人,我怕楚防傑臨時改口!”
“尼瑪!”陳雙罵了一句,一腳油門下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紅燈?闖她丫的。
沒想到連闖了兩個紅燈,交警摩托車警鈴四起,細細一看,尼瑪,在前頭開道。
“前面的車輛請靠邊,以防止耽誤軍事!”
陳雙當下覺得宋德凱這專車太特麼拉風了,一腳油門下去,直接飈了七八裡,幾個喇叭一按,前頭開路的交警都得靠邊讓。
趕到法院的時候,剛好一個小時,所有人都從休息室返回到了法庭現場。
陳雙沖了進去,一眼被楚防震看見,他心裡一擰,目光一下子變得渙散起來。
楚母目露兇殘的目送著陳雙走進來,咬牙切齒的想著:
“只要兒子聽話,不要說出真相,大川一定有辦法幫他脫罪,一定不要承認,再說,唯一的證人劉雪梅恐怕這個時候已經死在半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