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德凱吸了一口涼氣。
陳雙發現程安安趴在門口往裡張望卻不敢進來,幹脆招招手示意她進來再說。
程安安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這是第二次見陳雙的男人,總是莫名其妙的給她的內心帶來一股說不出的威壓感。
說話什麼的都要思量一下,一進門就一縮脖子笑著打招呼:
“宋大哥,你好,我叫程安安,是你老婆的好朋友!”
宋德凱點點頭沒說話,起身離開了病房去給陳雙辦理出院手續。
“木頭給你打電話啦?”陳雙說道。
程安安緊跟著宋德凱快走了幾步,站在病房門口往外頭張望了一會兒,似乎確認人走遠了這才返回病房神秘兮兮的說:
“雙,我告訴你個好訊息,楚防傑他自首了!”
“……什麼?”他那麼喪心病狂,回去自首?
“你說這是不是遭報應了!”程安安倒是替陳雙高興,可是細看,陳雙好像沒有多高興的樣子,不免補充道:
“雖然我這次來鳳城不眠不休的跑了幾天,可是,只要楚防傑自首了,報關他這輩子都別想出來,咱們要是翻供的話,就更容易了。”
安安的意思很簡單,來的時候,木頭都把事情告訴她了,所以,只要劉雪梅在,她絕對有辦法讓她開口。
而且,最強辯護人楚防傑已經再無迴天之日,翻案的話,根本就是一舉兩得。
“恩,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陳雙沒有把話說完,或許,人會變,就像她陳雙自己也變了不是嗎?
從窮兇極惡到喪心病狂,也不過是一念之差,算了,一切都過去了,等著她的還有很多未知。
“可是什麼?你的翻身之日來了,沒什麼可是啦!”
“嗯!”陳雙點了點下巴看著安安:“我要出院了,正好,你得幫我個忙!”
“啥忙,你說!”程安安拍著胸脯,一副仗義的模樣說道。
“嗯,我得回京北,短時間內沒得自由了,醫院劉雪梅你得看著點兒。”
陳雙小心翼翼的說道。
程安安一愣,不由得看向門外:“這是何等的臥槽,你該不會瞞著你男人吧?你這麼做是不對的,你想想啊,你男人那可是京北師部的老大,是師長,他一句話,啥事擺不平啊,你咋還瞞著他呢?”
陳雙苦笑,不是她想瞞著,是她根本不想放棄生意,他要是知道了自己經歷了九死一生,打死他,他也會把自己看嚴實的。
“能解決的事情我自己來,更何況,他要是知道,絕對把我帶軍區,這輩子都別想出來了。”
“也是,軍區戒備森嚴,到時候咱倆和木頭想一起聚聚都難了,好吧,這事兒交給我好了。”
陳雙莞爾一笑,說了一聲謝謝,隨後又補充道:
“你下回能別一見到靳子良就動手嗎?你看看他都快被你欺負哭了!”
“切,還是不是男人?不是特種兵嗎?就能被我一女人欺負哭?可別惡心人了……丟咱們人民解放軍的臉!”
程安安一臉嫌棄,可心裡卻甜得很,她還就喜歡欺負他,就喜歡看他不敢欺負女人時只知道防守的模樣,被逼得退無可退時,是最可愛的。
一邊想著,一邊把玩著口袋裡的小刀,嘴裡還哼著歌兒,突然想起什麼,程安安又問道:
“這次那黑蛋是不是也跟著首長一起放假?短期內不會走吧!”
陳雙見狀,噗嗤笑了出來,這假小子,春心蕩漾,攔都攔不住:
“其實我也不知道。”
陳雙沒想到的是,出院後的第三天,就接到了法院的通知,有人要求翻案,請她務必在三日內聯系院方,確認開庭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