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留了名片說是有需要一定第一個找他,這才安全脫身。
一出門就把詳細情況跟安安說了,當下安安就罵了一句傻逼,你咋不說上天蓋淩霄寶殿呢?:
“趕緊出來,我現在從車庫出來了,大門口見!”
車子徐徐的從九環電梯公司的停車庫裡出來,剛一掉頭準備靠邊等那傻逼,就發現前頭有一輛閃著遠光燈的的車靠近。
剛好和程安安的車頭對上了,對方先停下一步,程安安即便性子再烈,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主兒,伸頭出來吆喝了一聲:
“大哥,你挪一下,讓我過去!”
從車上下來的人是個看上去特別年輕,卻手裡多了一根柺杖的小夥子。
細看,一眼可分清,這不是楚家少爺嗎?
可楚家公子楚防傑只是斜眼掃了一下程安安的這邊的方向,具體有沒有看見她,連她程安安自己都不知道。
很快,從公司大門走出來的二人,其中一位就是程安安的兄弟,可緊隨其後甚至步伐更快的中年男人,離了老遠就伸出手迎上去:
“楚少爺,您咋親自來了?”
“查賬!”聲音平靜低沉中包裹著陰冷的絕決。
楚家公子腿腳有些不利索,在安安的眼裡,他明顯是右腿使不上力。
可是,楚家二公子楚防震不是早死了嗎?
況且,楚家大公子雖然與二公子是同胞兄弟,但是大公子腿不瘸啊。
……
“那也就是說,收購電梯公司的大老闆就是他了,我只是擔心明天開庭會有意外,你們覺得呢?”
安安講述完之後沖著華木努努嘴。
陳雙低垂眼簾,右腿?不利索?
“我感覺楚防傑他變了!”說這句話的時候,陳雙還記得劉南當時的目光,閃爍的眸子中露出的是驚恐的神色。
“你剛才不是說了嗎……變得比以前上勁了!”
“不是這個變了!”劉南說著,湊近了貼著陳雙的耳朵說了一句話:
“他從我生完孩子到現在,碰都沒碰過我,他的飲食和潔癖都不見了,我感覺……他不是楚防傑是楚防震!”
當即,陳雙的臉色凝重起來:
“怎麼可能!”
“我就知道連你都不信!你不信是正常的,我發覺不對勁之後,我也是被我自己的猜測嚇了一跳,可是……事實擺在面前,我和楚防傑從認識到結婚有孩子,也有三年了,我再笨也知道枕邊人是個什麼樣!”
“我覺得不可能的!”陳雙惶恐。
……收起思緒,陳雙真的覺得安安看到的那位拄柺杖的年輕小夥子就是他。
因為,他的腿雖然康複了,但是一不小心受涼,就會寒氣侵入骨縫,導致風濕病是在所難免的。
不敢相信的是,他怎麼可能還活著。
…………
楚家,相比之前的環境,或許落魄了很多,沒有了高檔的家電,也沒有了阿姨伺候起居。
楚母就像是個滿腹錦綸,懷才不遇的夫人,空有一腔熱血,卻憋屈的從私人別墅,住進了小區平民才住的三室一廳的房子裡。
“防震,以前是我不好,但是我以大局為重,如今,我倒覺得我做的一點都不錯,你父親入獄,楚家航運改名換姓,你大哥,身患絕症,如今只有咱們娘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