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著眼下兩夥人是掙得臉紅脖子粗的,再加上狗蛋爺爺哀嚎的聲音,陳雙看著就頭疼。
這種事兒,陳雙還是不要摻和的好,她就等著拆遷對解決後那邊就動工了。
轉身穿過人群準備回房,誰知道被狗蛋娘給拽住了:"小陳,你別慌走,你來給俺證明一下,俺家這房子早就有了,老爺子都住好幾年了!"
陳雙微微蹙眉,回頭看去,被狗蛋娘拽著胳膊了,一瞬間所有目光都聚集在了陳雙臉上。
陳雙這可就為難了,她知道狗蛋娘是別有用意,可她也不能幫著狗蛋娘坑的錢。
"政府不是早就有規劃書了嗎?"陳雙沒有對狗蛋娘說,而是看著村長和拆遷隊的人說的。
狗蛋孃的眼中頓時露出一股不善的目光,甚至有些憎惡的看著陳雙。
陳雙轉身回了房間,外頭傳來一聲吆喝,說是要去大隊部簽字按手印。
當然,按了手印就說明承認自家的房産面積到底是多大,那些新蓋的房子估摸著也就泡湯了。
這個訊息一傳開,家家戶戶都拒絕簽字,似乎全都聯合好了,還有的老一輩的人說什麼,不拆也不按手印,房子住久了要是塌了他們心甘情願被活埋,反正就是不簽字不同意。
陳雙嘆了一口氣,還真如劉姐所言,這拆遷隊恐怕也不能來硬的,畢竟法不責眾,這麼多人一起鬧,難不成真拉去暴打一頓?
陳雙洗漱好了坐在電腦前,給宋德凱回了個電話,似乎宋德凱也不太忙,和陳雙聊了半個多小時。
陳雙許久許久都沒有一次性聽他說過這麼多話了。
他說了很多關於部隊裡有意思的事情,還說前兩天炊事班班長豐大爺新領了幾個成員,結果生疏,把夥房差點給燒了。
還有幾個今年剛入伍的新兵,偷偷的在宿舍裡藏煙,宿管員去檢查的時候,幾個家夥把宿管員給打了。
"真的?那後來呢?處分了嗎?"陳雙像是聽著有聲版的故事會,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聽小故事。
宋德凱說,那幫都是十六七,十七八年紀的小孩子,當時就被罰的直接累垮了,抱團哭,那個場面,叫一個沒爹沒孃的孩子可憐的很。
"大哥,那你剛入伍的時候,怎麼學會抽煙的?"陳雙笑著反問。
"額,也和他們一樣,被倆新兵兔崽子給帶的!"宋德凱訕笑著說道,要說那時候,宋德凱悶聲悶氣不說話,整個宿舍八個人,六個會抽煙的。
怕其他二人告密,所以,六個人把他宋德凱和另外一新兵堵在廁所逼著他們抽煙。
沒想到宋德凱一抽就覺得味道不孬,學會了。
"你沒打他們?"陳雙呵呵一笑。
"打不過啊,那時候體質不好!"宋德凱也不隱瞞,實話實說:"咋說,打架要被潛回的!"
聊著聊著,突然二人陷入了沉默,這種感覺叫人有些緊張,好像明明有話說,不捨得掛電話,可又不知道說什麼。
"雙!"宋德凱叫了她一聲。
"嗯?"
"你能告訴我,我在你心裡是什麼樣的感覺嗎?"宋德凱的聲音低沉,一下子變得異常沙啞。
什麼感覺?陳雙抿唇,前世愛卻不敢愛,今生敢愛卻又怕愛,一切千帆過盡,陳雙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靠岸。
他,曾經讓陳雙覺得錯過而痛不欲生,又因為害怕而錯過痛不欲生,又因為放手而飽受煎熬,現在,那種飽受挫折的感覺,是一種什麼樣的愛?
"你是我前世今生都想愛,卻又不敢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