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雙對於整件事有一種被人當成炮灰的感覺,可是仔細想想,又不是這樣的。
不知道代木他現在怎麼樣了。
回到家陳雙打了個電話給代木可沒有人接,最終還是作罷。
想起還要往家裡打個電話詢問大哥親生母親的姓氏,代木的事情就暫時不多過問了。
……
離開招標大會的代木車速極快,可那對深淵一般的眸子裡卻透著一股濃鬱的自信。
這種自信細看之下可看出有一絲悲涼藏在眼皮子底下,只是太過細微,叫人無法覺察。
車子停在了紅綠燈路口,代木點了一根煙,可煙還沒點燃,代木目光一怔,趕緊掉頭去了母親家。
車子剛進了別墅的院子,就聽見別墅內傳來摔東西的聲音,代木顧不得一切,拉開車門就跳了下去破門而入。
一進門就看見客廳裡亂七八糟,沙發上還有絲絲血跡,白佳藝拽著代悅的頭發狠狠地把她按在沙發上,企圖要悶死她。
"你們母子倆都是賤命,當初要不是你有幾個錢,老子才不會穿你這雙破鞋。"
"如今,你兒子給我玩陰的,你就替他承受後果吧!"
"白佳藝!"代木鼻腔一酸,嗆得他眼眶通紅。
白佳藝側目一看,他那個賤命兒子來了,隨機松開了抓著代悅頭發的手,笑著說道:
"你來得正好!"
"我草你孃的!"代木根本不理會他那副嘴臉,以前,他承認自己因為是私生子而抬不起頭來,他知道自己以前窩囊,可是現在不同了。
心裡想著,積攢了多少年的怨氣聚集在了他的拳頭上,上去就給了白佳藝一拳,隨後,單手抓住白佳藝的胳膊,往下一走,白佳藝便被代木按在茶幾上。
代木另一隻手毫不猶豫的抓起煙灰缸嘭的一聲拍在了白佳藝的後腦勺上,當即血花四濺。
被打的一臉青紫的代悅頂著一頭淩亂的發絲慌亂的起身,一抬頭看見了這一幕,她嚇傻了,她沒想到兒子會打他:
"木木……你……你撒手,會出人命的!"
代木感覺手裡的胳膊突然一耷拉,感情繼父被他給打暈了,轉頭看著代悅,那眼神異常犀利叫人頭皮發麻:
"你以為你自己很金貴?不過是賤命,你聽到了嗎?人家罵你賤,你還就真賤給他看了?"
代木有些受不了了,前世,她的母親被打成那樣,她卻還好死不火的賴在這個家裡。
代木時常會想起只要他護著母親,這個男人下手就越重,他又不敢走,他要是走了,這個男人還是會打她的母親。
所以,代木就因為這個女人,被打得半死,就算是從醫院爬也得爬回來看看自己的娘有沒有被打死沒人收屍!
那種日子,沒有人能體會,真的沒有。
"木木,你說什麼呢?我這麼做還不是因為你,我想給你一個完整的家,不想讓別人罵你是野孩子!"
代悅愣了,她的兒子變了,變得她都認不出他來了。
"難道現在就有人不罵我是野孩子了嗎?也對啊,現在大家都改口了,罵我是私生子,挺高大上的昂!"
"木木,你別這樣,你……趕緊給醫院打電話!"代悅一看此刻趴在茶幾上白佳藝,也不知道死了沒有就光看見一波一波的血從那血窟窿裡往外冒,現在都順著茶幾往下落了。
代木目光突然一定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他卻輕松的笑了,代悅以為自己兒子受刺激瘋了,慌亂的爬到電話機旁,趕緊打了個急救中心。
可惜,等救護人員到現場的時候,白佳藝已經沒有生命體徵了。
代悅一下子軟倒在地,嚇得忘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