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什麼忙,只要我能辦到,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兒?"惠森覺得陳雙這麼說是在戲弄他。
"我十分鐘左右到農大校外,晚上請你吃飯,順便祝賀你一下!"陳雙笑著說道。
代木看了一眼陳雙由衷的笑了。
等陳雙掛了電話之後代木這才故作冷冰冰的說道:"你忘了,你還欠我一頓飯!"
"你直說要一起好了呀,就當是還你車的油錢了!"陳雙噗嗤笑了。
代木依舊面不改色,裝作一臉嚴肅的模樣說道:"我沒吃過飯吶!"
"那你想怎麼樣?專門請你一頓?"陳雙的笑容還微笑是,一看代木那裝嚴肅的模樣就更想笑了。
"這倒不用!"代木說道:"我和惠先生也是有交情的!"
這次,陳雙是錯信了代木,到了指定地點約好了一出大學門外不遠處的餐館後,惠森抵達時,一看到身邊的代木,他眉頭一挑感興趣的說道:
"小陳兒,這位……"
陳雙當時正在喝服務員給先上的茶水,差點一口噴了出來。
"你好惠先生,我叫代木,現擔任華中集團開發部專案經理!"
代木像是沒事兒人一樣,看都沒看陳雙那詫異的眼神,站起來伸手與惠森握了握,隨後才坐下。
"久仰,久仰!"惠森落座,一臉堆笑著招呼陳雙說:"點菜啊,今兒這頓我請,想吃什麼隨便點!"
陳雙翻了翻白眼,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選單,隨意翻了幾下,點了兩個喜歡吃的菜,一個土豆絲,一個是清蒸鱸魚。
飯桌上,陳雙提到了幫洪強要個名額的事情,惠森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還擺擺手說:
"我當是啥事兒呢,明兒給我一份報名簡歷和最高學歷證書,我來辦!"
陳雙笑著吃著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惠森去了洗手間,陳雙放下筷子用胳膊肘子戳了一下代木:
"你不認識惠先生嗎?"
代木見陳雙那雙犀利的眼神,不緊不慢的擦了擦手,將紙巾丟在一旁這才輕描淡寫的說道:
"我認識他,但是不代表他還記得我!"
"……"陳雙翻了翻白眼:"你怎麼認識他的?可別說他在生意場上和你認識的!"
陳雙哼哼,發現這人嘴裡有幾句是實話?惠先生壓根就不做生意。
"他以前幫過我吧!"代木淡淡的說道,那個時候,他記得很清楚。
那是個春節,暴雪漫天而下,整個京北蒼茫一片,街道上沒有一個人,昏暗的天空出了禮花綻放別無其他生物。
而代木剛從家裡和繼父打了一架出來,他的腦袋上全是血塊,天氣寒冷,很快就結了冰。
"你怎麼那麼賤?他老虐待你,你為什麼還要跟著他?難道離開他會死嗎?"這是離家之前代木對他母親說的話,那年,他二十歲。
這個女人正是華中集團老總華老爺子在外頭的情人,她等著華老爺子離婚娶她,可未能得償所願,所以一氣之下,聯合別的男人偷偷轉走了華中集團的大半股份。
可如今,她卻被嫌棄,原來那個所謂的繼父是看上了他母親的錢。
也就是那天晚上,大年三十,代木離家,目光充滿渺茫,他就不該生在這個家裡,他可以不要榮華富貴,寧願想普通人一樣,有一個健康又溫暖的家庭,就像洪老他們一家一樣。
他在無人大雪的街頭不知道走了多久,陡然發現,前頭垃圾桶旁邊匍匐著一個拉著破麻袋的人。
那人穿的很單薄,單薄的破布鞋露著大半個腳面兒,已經凍得青紫。
可她卻還不住的從垃圾桶裡翻找著值錢的東西。
代木當即心裡一驚,因為她看見了那堆滿雪霜的長發底下,是一張不過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姑娘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