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比咱們的貴好幾萬呢。"劉南說道。
"你是誰?"那女人看上去十分強勢,上下打量陳雙,好像認識她一樣。
"哦,我叫陳雙,看阿姨穿金戴銀的,恐怕這一枚戒指都得值不少錢吧,一點點的車漆費在您眼裡恐怕還抵不上您那半根耳環上的金穗子吧!"
陳雙很客氣,這個女人有點面善,但是陳雙敢篤定,除了京北的楚家太太陶玉燕是有錢闊太太,陳雙還沒那個命認識這樣闊綽的女人。
女人這麼一聽心裡話的,得了,今兒就當出門不幸賞給要飯的了!"
說完,女人上車關上車門倒退了一些距離,等著劉南家的車趕緊開走讓道。
劉南的母親一聽,什麼叫打發要飯的,她女兒那可是嫁到了大京北有錢的人家,竟然說他們是要飯的!
"你……"
"媽!別鬧騰了!"劉南趕緊拽住她媽。
回到劉南家裡的時候,劉南母親一拍桌子還在左一口老孃們,右一口老孃們的罵,還說那臉上抹的粉都跟批膩子一樣,用刀都能刮下來一大盆的麵糊糊。
"俺看那,她那車也值不了幾個錢,那脖子上掛的是銅圈兒吧,哼,還敢跟老孃橫,就她那模樣,刮掉臉上的粉估摸著老的不能看了吧!"
一直碎碎叨叨到吃飯,劉南都聽不下去了:"媽,別說了,沒看見陳雙在咱家嗎?來吃個飯就光聽你嘮叨了,實在不行,明兒我讓防傑給我錢也給你買一條金鏈子就是了!"
劉南白了一眼母親,她上次回來的時候,她被母親趕出過家門,其實她知道,母親很喜歡錢,老在她面前唸叨,無非就是覺得她去享福了,留她一個眼瞅著都吃不上飯的老人家在家裡受罪。
一聽這話,劉南母親砸吧砸吧嘴:"你說的啊?明兒就去嗎?"
"去去去,明兒一早就去!"劉南不耐煩的說道。
結果,劉南母親嘿嘿一笑,對著陳雙說:"你瞅瞅,俺家南南就是孝順,對了,你啥時候找婆家呀!"
陳雙頭皮一陣發麻,她不就是想那南南的婚事跟自己作對比嗎?以滿足她那可笑的虛榮心:
"阿姨,您就別笑話我了,我哪有南南那個命,有人要就不錯了!"
有些人,喜歡挺好聽的話,陳雙說就是了,又不會少塊肉。
劉南母親一聽這話,笑的直拍大腿,硬是往陳雙碗裡夾菜,隨後語重心長的勸慰道:
"你也老大不小了,女人呀這輩子就是趕緊找個如意郎君,添個孩子啥的,帶帶孩子做做飯,這輩子啊,就齊了,要是晚了,好男人都給人搶走了,你就只能撿剩下的渣渣了!
而且,年紀大了,就不是你挑婆家了,是婆家挑你知道嗎孩子?"
"嗯,我知道,不過我今年剛滿十八歲,我估計得再等兩年!"陳雙說道。
"呦,那可不興等的,越等越不好找婆家。"
陳雙見劉南母親說的盡興,不由得打趣:"那阿姨改天碰到合適的給我介紹一下唄!"
"呦,這個好,那你可得給阿姨買大鯉魚啊!"劉南母親笑的合不攏嘴。
吃完飯,劉南像以前那樣拉著陳雙說是去逛商場,這個點兒才六點鐘左右,商場一般營業到晚上八點,夜市呢就另當別論了。
走在路上,陳雙問劉南最近過的好不好,劉南沉默了許久卻說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陳雙,其實說實話,我有時候特別的討厭你,甚至有點恨你,也有點嫉妒你,可有時候細細想想,又有點懷念我們曾經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