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防傑看了一眼扶著她母親的代木微微點頭,將陶玉燕抱出了銀行大廳。
"回頭轉賬給你!"代木說道,隨後目光銳利的看了一眼已經恢複平靜的陳雙。
陳雙雙手插在風衣口袋,目光垂下,看似像是看著自己的腳尖,可她插在口袋裡的手在不住的顫抖。
她身上有一股能量,看似柔弱,骨子裡卻藏著讓人心疼的堅強。
"好了,氣也出了,辦完轉賬手續,我送你回去!"
……
車上,陳雙一句話都沒說,直勾勾的看著窗外,眼睛一眨不眨。
代木時不時從反光鏡看一眼陳雙的表情,她好像就快把自己的下唇咬破了:
"陳雙,你說,如果人可以重新來過,你願意回到哪個時間段?"
代木看似輕松宛若閑談的問道。
"哼!"陳雙哼哼:"不管重回多少次,總歸會有遺憾,人生本就不圓滿!"
"說得好!"代木突然笑的爽朗說道,與陳雙的心理世界産生了加大的違和感。
陳雙側目像是看傻逼一樣的眼神看著代木:"你呢?"
"回到孃胎重新生!"代木笑著說道。
陳雙嘴角勾起笑意,可這笑容有些蒼白,他是私生子,這話看似是開玩笑,可也是個蒼白無力的冷笑話。
代木卻笑得自拍方向盤,好像這真的是個特大的笑話一樣。
車子停在了梧桐巷口,陳雙下了車說了聲拜拜頭也不回的走進巷子。
代木沒有急著離開,而是靠在駕駛座椅上看著陳雙的背影,腦子裡似乎有個聲音在呼喚
如果可以重回,他真的很願意回到孃胎裡,這樣,他就能配得上她。
陳雙回到家裡,心情不好也不壞,做好了簡單的飯菜,陳雙慢條斯理的吃起來。
眼神像是找不到落腳點,渙散的像是在想其他的事情,心裡也空落的厲害。
電話這個時候來了,將陳雙拉回現實,騰出一隻手抓起電話一看是小柳:
"小柳,怎麼了?"
"我去,你也太不夠意思了,你把陶玉燕給打了呀?怎麼不提前通知我啊!"
陳雙一頭烏鴉飛過,腦門子掛滿黑線:"你就知道工作,也不關心一下我有沒有被打!"
"好好好,我的錯,那請問陳小姐您捱揍了嗎?"
"切!"陳雙嘟囔著這也太假了,算了,陳雙看在她是自己見過最敬業的女人勉強原諒她吧:
"我提前也不知道我會和陶玉燕打架呀,我怎麼提前通知難道我一邊打一邊掏出手機給你打電話?哎……不是,你怎麼知道我和陶玉燕幹仗了呀?"
"你知道現在楚家那可是受社會關注度比米國總統選舉還要熱,陶玉燕一出門就被記者給跟了,當時就錄了整個過程!"
"我去!我說你們這些人也真是拼命!"陳雙也是醉了!恐怕這午間新聞陳雙又上電視了。
"頭條新聞都被人家搶去了,你沒打算給我加點兒生活費嗎?"
小柳死皮賴臉的說道。
"我現在都快吃不上飯了!"陳雙一翻白眼:"你請我一週的早飯我就給你加生活費!"
"別說一週了,一個月都行,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