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深呼吸幾口氣,陳雙冷靜下來了。
她想起了曾經在杏花村的蔬菜大棚裡,楚防震說的話:總是一口一個你們有錢人,那是你自己看不起自己的能耐!
想到這裡,陳雙長出了一口氣!她分不清,很迷茫!
……
楚家,陶玉燕頹廢的宛如田間村婦,面對著一直坐在沙發上低著頭不說話的兒子,她哭了。
她很懊惱,為什麼剩下的這個可以繼承楚家家業的兒子,卻是個醫痴呢?
他根本沒有本事打理楚家的家業,為什麼?
可陶玉燕卻從來沒有想過,楚家祖輩從軍,至此代代經商,可卻出了個對醫學感興趣的後生,她想不到為什麼!
她也不可能想到,楚防傑從醫是因為在他小時候眼睜睜看著母親得了怪病,才勵志要做醫生的。
此刻楚防傑一直都不說話,舒爾抬眸看一眼母親痛苦的模樣。
"楚家要完了,要完了你知道嗎?你但凡有一點心放在楚家航運上,都不止於此啊,你叫你爸怎麼安心吶!"
說著,咆哮著,似乎宣洩著苦心經營的楚家航運,就要瓦解,她陶玉燕痛不欲生。
"媽,你又何必這樣痛心,楚家毀在你手裡難道不是應得其所嗎?"
楚防傑微微抬眸喃喃道,那聲音低沉飄渺,若有若無,像是祭奠他心愛的弟弟楚防震一般。
"你說什麼?"陶玉燕止住了哭泣,眼神鋒利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我說什麼你心裡明白,陳雙當初跟防震交往的時候,我都看得出來是真心相愛,再說,楚家如果有了陳雙的經商頭腦,你還怕時候對不起祖宗嗎?"
這話說的十分平靜也帶著楚防傑咬牙啟齒的憤怒,他曾經離家出走多年,父母不管不問他死活,可他的弟弟不一樣,他一直支援著他。
可這話聽在陶玉燕的耳朵裡,無非是雪上加霜,她氣的身子有些晃悠,抬手指著楚防傑:
"你這個逆子要替敵人說話,你的心到底是長在哪邊的?再說,她一個黃毛丫頭,她懂什麼?就算當初防震娶了她,又怎樣?你敢保證她能一心向著楚家?別開玩笑了,你看看你媳婦兒,一心向著楚家了嗎?啊?"
楚防傑冷笑:
"是的,她是個黃毛丫頭不假,可她卻能把你搞成這樣,把楚家搞成這樣,這還不夠嗎?"
楚防傑說完起身整理衣衫要離開。
"你站住!"
楚防傑真的站住了,可卻沒有回頭,他打心眼裡不認為弟弟的死和陳雙有什麼瓜葛,和他們有很大的關系。
一想起他弟弟,他眼眶就紅了。
"那個山旮旯裡出來的窮丫頭,她不成氣候,給她撐腰的是她大哥宋德凱而已,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而你可不要像你弟那樣被懵了雙眼!"
"哼哼!"楚防傑用鼻息冷笑了兩聲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出了這豪華的別墅,楚防傑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煙點上,眼簾眸子裡映照的是遠處京北城市的燈火闌珊。
不知道多少人在為了生活拼命的幹,而他卻因為生在楚家而感到懊惱辜負了這百年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