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爸,甭管她,她自己兒子是個啥樣自己心裡沒譜嗎?還有臉圍著莊村罵!"
小雙一翻白眼,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句老祖宗留下的話不是沒道理的,她們見識淺薄,考慮事情膚淺化,也不知道罵來罵去最終叫人家笑話的還是她自己。
真是可悲可嘆!
"俺才不稀罕這兒呢,俺是怕你大伯晚上跟你大娘幹仗,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伯,死肉死肉的!"
"打就打,又不是第一次了,大娘和大伯不是幹了大半輩子的仗了嗎?有啥子好稀罕的!再說了,今兒虎子哥還攥拳頭要打我呢!"
陳雙說這話雖然語氣昂揚頓挫可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她就是想把話擺在臺面上,讓老爹不要摻和大伯家的這些破事兒。
誰知此話一出,宋德凱微微挑眉看了一眼陳雙。
宋有糧眼珠子瞪得溜圓,剛拿起來的筷子又放下了:"你說啥?那兔崽子要打你?"
"沒下手就是了!"
"這還了得,一個當大哥的這像話嗎?俺去找他去!"宋有糧現在在杏花村那可是有錢人家,腰桿也比以前硬了,別說自己家人了,就算是再來個李大奎,他現在都敢扛著鋤頭上門討說法去。
"哎哎哎爸,別激動,您吃飽喝足該幹啥幹啥,我又沒少一根頭發,只要你別管大伯家的事兒就成,免得鬧心!"
陳雙拽了一把父親,宋有糧嘆了一口氣這才坐下吃飯,邊吃嘴裡邊嘮叨著說他大哥這輩子淨毀在那娘倆身上,老婆老婆不講理,兒子兒子不正幹,照他看啊,這輩子大哥是吹燈拔蠟了。
飯後,陳雙收拾好,想去大哥房間問問他那車咋樣了,該不會要受處分吧,再說,他還開了兩槍,部隊要求比較嚴苛,多少都得交代交代情況。
一開啟門,裡面沒人:"媽,大哥上哪兒去了?"
"不知道啊,你看看雷子在不在院子裡,不在的話可能帶去遛彎了吧!"
房間裡傳來陳秀蘭的聲音,雷子不喜歡叫喚,陳雙出了門看了看小院子,狗窩裡空空的,看來真去遛彎去了。
這個時候,陳雙的手機響了,拿起來接了電話,是代木打來的:
"我說你是不是不打算回來了?工地不要了?下個月舉行竣工儀式,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代木有些急躁,好像如果陳雙就在他面前,又是個爺們兒的話,他絕對揪著她的衣領惡狠狠地問她。
"我是打算這幾天回去,只是具體時間還沒定下來!"陳雙語調平靜,硬是把代木的火氣給壓了下去。
"我現在是想幫你也是鞭長莫及啊,你讓我怎麼跟老爺子交代,合夥人不在場,你能不能有點責任心?虧了我當時還硬是給你長臉!"
代木的火氣雖然下去了不少,可語調還是有點不和睦。
"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竣工在下個月,也就是四月,現在才三月半,這件事按理說不算是急事。
"哎……"代木有一種不可理喻的情緒在裡面:"你好歹有個電腦吧!杏花村就窮成這樣?連網路都沒有?"
"還真沒有!"陳雙蹙眉,不對,他怎麼知道自己是杏花村人士:
"你怎麼知道我是杏花村的人?"
陳雙記得自己的身份證還是跟著母親的,她的戶口還是陳家灣的,所以陳雙也是陳家灣的,簽署合同的時候,用的地址當然是陳家灣。
"……"代木頓了頓說:"甭管我是怎麼知道的,就說你什麼時候回來吧!"
"就這兩天給你個時間!"
"就這兩天?給我個時間?我去,你玩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