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改革開放後的穩定發展……農民都有了自己的土地,生活設施也越發的完善……土地越來越值錢……這寫的還挺好!"
楚防震趴在陳雙的胳膊上看著信紙上的字兒,忍不住唸了一段。
"這是申請函?寫的挺深奧啊!土地會越來越值錢?看來你還挺有遠見的!"楚防震見陳雙目光在信紙上挪移,看來在檢查。
陳雙抬起頭側目看了楚防震一眼:"那是,沒遠見怎麼做生意!"
"呵呵!"楚防震在一旁不冷不熱的笑了一聲:"看來我會娶到一個寶!"
"你怎麼不說讓我養你一輩子,你就做個小白臉好了!"陳雙也沒多想,估摸著楚防震也不知道小白臉是啥意思。
"我臉確實挺白的!"
"……"陳雙真是猜對了。
"不打擾你了!"楚防震惺惺的轉身離開,順手幫陳雙帶上門,掏出手機垂暮沉思,他記得有一個人或許能幫上陳雙的忙,只是這人不常聯系,再加上換了手機,楚防震一時半會兒記不起這人的電話號碼。
一通電話打到了楚防傑的手裡,隨後楚防震交代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楚防震端坐於輪椅上,依舊試著扶著座椅站起來,把左腿的力度慢慢的挪移到右腿上,希望這條腿能有知覺。
他就算不知道小白臉是什麼意思,但是他不能違背自己的諾言,將來還讓小雙這麼個弱女子在外頭風餐露宿。
他要是站起來了,他就能幹一番事業,讓小雙在家裡做她喜歡做的事兒。
杏花村頭一次和她一起去賞桃花,他就從她那雙透徹的眸子裡看出,她是個喜歡花的姑娘,而他,可以承擔一切,讓這個丫頭能活在如魚得水的日子裡,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不計較得失。
然而眼下,楚防震覺得自己能做的也就是讓楚防傑繼續代替自己幫她鋪路開山,他實在看不下去小雙如此勞累的樣子。
陳雙忙完已經晚上九點多了,突然想起來沒燒熱水,起身趕緊看看楚防震睡了沒,隨後去了夥房燒熱水給楚防震泡腳。
電話響了,陳雙說:"你自個泡著,我去接電話!"
拿起電話看了一眼,是劉南打來的:"劉南,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
那頭的劉南聲音略帶沙啞低沉,陳雙感覺她好像剛哭過,怎麼聲音阮阮綿綿的?也沒有以前那股子瘋勁兒了:
"你咋了啊劉南?"
"雙,我想家了,我想回家!"說著,那頭傳來悶悶的哭泣聲。
叫人不猜都知道,這是那種壓抑的哭腔,就好像捂著嘴巴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音的那種壓抑感。
"南南,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楚媽對你不好?還是防傑不疼你?"
陳雙都嚇壞了,她可從來沒見劉南這個男人婆哭過,而且這種壓抑感比大聲哭還叫人心疼。
"不是,防傑對我很好,現在我們已經不在他媽那兒住了,在農大學校旁邊買了新房!"
"那不就好了嗎?婆媳關系僵了分開一段時間也好,那你還哭什麼?"
陳雙狐疑的問道,本來,她還覺得劉南會哭的這麼壓抑肯定是因為楚媽對她的要求太高,再加上被看不起肯定不把劉南當人看。
既然以上問題都沒有,那劉南傷心個啥?
"我就是想回家!"
"你要是有什麼事你跟我說說也好,你這樣我會放心不下!"劉南依舊壓抑著哭聲,一股悲痛欲絕的感覺從電話那頭傳過來,陳雙蹙眉說道:
"你要是不跟我說,我也不知道怎麼給你出主意啊。"
"防傑……防傑他外邊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