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我不當我是姐妹啊,有啥事你不說給我聽說給誰聽?"
陳雙說道。
"也沒什麼,就是他這次回老家,把醫院的工作給辭了!"
劉南低著頭,聲音順便變得有些低沉沮喪。
"工作都辭了?"陳雙啞然,看來,他回老家肯定沒那麼簡單啊,楚防震以前說過,楚防傑對中醫的執著那可是入了魔的,什麼事兒會叫他放棄自己不顧家人阻攔爭取來的夢想?
"是啊,他說是回老家把我們的事兒跟家裡人說說,然後他就來過禮!"
劉南說完,陳雙鬆了一口氣,至少不是一走了之。
低頭吃飯的時候,陳雙的腦海中全都是楚防震,因為他曾經也說過,等他考上研究生,就來家裡提親。
今天的龍蝦不知道為什麼,作為一項喜歡吃辣的陳雙來說,都嗆得有些鼻頭生疼。
劉南好像是刑滿釋放的囚犯,雙手齊下,滿手都是辣子卻吃得一臉滿足,一個勁的說,要是楚防傑在的話,她這輩子都沒有這口福了,硬是說陳雙絕對上輩子拯救了整個人類,現在正在拯救她這只被困在牢籠裡的小白兔。
"我看你是小白虎!"陳雙醒了一下鼻子,眼睛有些濕潤,嗆得鼻腔一陣生疼,惹得劉南一陣鄙視說:
"你不是很能吃辣嗎?咋了?這就不行了?得得得,你吃你的酸辣土豆絲吧,我負責消滅紅殼辣子!"
"我能吃辣又不是說喜歡吃蝦!"陳雙狡辯,可心裡那片疼痛無藥可醫,無人可見。
吃完飯,陳雙結了賬,把劉南之前幫她充話費的錢塞給劉南,劉南推脫了好幾次,在給她就生氣了,陳雙這才作罷。
"不是陳雙,你最近到底咋了?怎麼感覺跟家裡死人了一樣,……啊呸呸呸!打嘴!"
劉南說的是心裡話,可發現形容的有些不吉利,趕緊吐了一口唾沫,自己打了一下自己的嘴。
"楚防震出事了!"陳雙沒有把這事兒跟家裡人說,母親還一個勁的催她多和楚防震接觸接觸,趁早把這事兒定下來。
她沒有人說心裡話,要說一定有也就是劉南了。
陳雙吸了一口氣才忍住了朦朧的淚眼沒有讓淚珠奪眶而出,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劉南的臉色隨著陳雙的講述暗沉下來:
"那……那肯定兇多吉少了!這都這麼久了!"
劉南沒有什麼心眼,說話直,但是說的也是實話,本以為陳雙這個時候會因為她說的這句話而悲痛欲絕,卻沒想到,陳雙只是扯開嘴角笑笑說:
"是啊!"
"哎……幸好你沒有嫁給他,要不然,得守寡!"劉南又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嘴巴就像刀子,可說的還是實話。
前世,陳雙就是這樣的人,聽不了實話,就像跟趙大寶之間的事情一樣,整個村都說陳雙是個狐媚子,勾搭男人,難道,這說錯了嗎?她確實是故意勾搭了趙大學生。
這一世,雖然真話傷人可陳雙不至於因為好姐妹說實話就跟她翻臉,因為說實話翻臉的人,那種人陳雙就看不起。
"是啊,你說得對!"陳雙笑著說道,心疼是她陳雙自己的事,和旁人無關,也無藥可醫,要怪,就怪她自己走不出那個陰霾來。
這個世界,沒有那麼多戲劇,也沒有那麼多喜劇,一切都平淡的出奇,平淡的叫人喘不過氣來。
本來姐妹倆下午是準備逛街的,但是劉雪梅來了一通電話,陳雙不得不趕緊去一趟菜市場,說是因為蔬菜的事情,鬧上了,最重要的一句話是,買菜的客人都紮堆的說陳雙這一批蔬菜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