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陳雙才徹底的感受到劉南裝淑女的無奈,只是陳雙不知道是自己入戲太深,還是場內場外調換了面具。
吃完飯後才知道外頭的雨下的很大,陳雙站在飯店門口仰頭看向天空,那雨,下的好像天漏了一樣。
一種前世的不安,和今生的茫然攪合在陳雙的內心,她有些惶恐,不知道多少年沒見過這麼大的雨了。
楚防震的手下意識的抓緊了陳雙,那一刻,手心一陣溫暖,就好像再說,不要怕,有他在。
楚父和楚母還沒有離開飯桌,依舊在討論者這新媳婦的各自觀點。
"我說你啊,就是疑心病太重,這丫頭一看就是見過世面的丫頭,你也不想想,防震這麼大歲數咋能不想成家?肯定是眼光高啊,他能看上的一定不賴,你說咱們跟著著什麼急?"
楚父勸說這,楚母卻依舊有些悶悶不樂,就好像她帶大的孩子,被一個不出一份力,一分錢就給搶走了的丫頭,咋看都是心煩。
剛才談話的空擋,看著楚防震那麼細心的給她挑魚刺兒,想想她這個當母親的覺得這輩子都白瞎了。
想著想著,楚母雙眼盈滿晶瑩:"我就是……就是心口疼!一個不聽話跑了,一個為了女人不顧自己孃的想法,你說……"
"哎……"眼瞅著楚媽就哭了,楚父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拍著她的肩膀哄著說:
"你這又是何必呢?整天催著孩子們成家,現在帶媳婦兒回來了,你又心裡不舒服,孩子能掛在褲腰帶上走哪兒都帶著麼?"
……
"怎麼辦?雨這麼大?"陳雙說話的聲音都提高了幾個分貝,不然外頭的雨落之聲,簡直是嘩然一片,楚防震有可能會聽不見。
"老馬得接我爸媽,要不……"楚防震本想攔車的,可是這陣雨一下來,強計程車的人太多了。
陳雙在此刻與楚防震對視了一眼,似乎在說,要不,咱們跑吧!
楚防震心靈社會,脫下外套雙手撐著,陳雙抱著腦袋躲在他的外套下,腳下的雨花四濺,啪嗒啪嗒的急促腳步聲被暴雨的聲音吞沒。
楚防震一出門身上就被瞬間淋濕了,陳雙即便有外套防護,身上還是淋濕了。
只是那種感覺可以說是酣暢淋漓,陳雙大叫一聲:"沖啊!"
一男一女像是瘋子一樣穿梭在雨簾中,惹得外人就像是看見了神經病一般。
耳畔的風呼啦啦的吹過,豆大的雨點如同被人醍醐灌頂般清涼的撲面而來,陳雙不有的側目看向楚防震,他壓根就是把自己的外套單獨撐開在她陳雙的腦門上。
雨水任由它沖刷楚防震的臉,連那眼鏡片都一片朦朧。
那一刻,陳雙真想抱緊他,真想……
可是,看著楚防震的目光眼眶滾燙微紅起來,就連眼淚滑下也被雨水沖刷掉,所以,陳雙哭的肆無忌憚。
"陳雙!"他突然叫道,因為陳雙的腳步突然加快了,楚防震被撇在後頭,那丫頭跑的有點瘋狂。
陳雙舒爾回眸,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那一刻,陳雙心裡有一種在心頭燃燒的火焰,她感覺那火焰還在持續升溫,想要撐破她的腹腔。
轉頭小跑,雨花四濺,鑽進這個男人的胸膛,她哭的像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