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這個……難說!"楚防震實話實說,如果他考研暫時家裡逼婚不會逼得那麼近,好歹有個藉口要考研,但是他如果不考研,立刻就要面對家裡的壓力,成家立業。
如果陳雙能點頭,他定然不怕家裡的壓力,也不稀罕考研不考研。
"怎麼?你自己還做不了主?難不成你的家庭環境都像楚防傑那樣,自己也當不了自己的家?"
"差不多吧!"楚防震說的模稜兩可。
好吧,既然做不了自己的主這個話題談了也沒有什麼結果。
說著,二人就來到了露天攤位前,還是那位老大媽,推著三輪機車,上頭擱著煤球爐,架上一口鍋,另一個大桶裡面是骨頭湯。
三輪車前擺著方便帶走的那種簡單的長方形桌子,幾個小圓凳,此刻,桌子已經被佔去了兩張桌,看校服,大都是二馬路那邊二中的學生。
"大碗一份,小碗一份!"
楚防震往矮凳子一座,膝蓋自然蜷腿,竟比那長桌還要高出一點兒,索性只能岔開雙腿才方便低著頭吃麵。
大碗一份小碗一份,老大媽先把小碗的端到了桌上,楚防震把碗往陳雙推了一下:"你先吃吧!"
"我要吃大碗!"陳雙說著,楚防震稍稍一怔,他本來是打算自己吃大碗的,女孩子吃小碗的足夠了。
"看著我幹什麼?我晌午飯沒吃,你該不會兩塊錢都不捨得吧!"
陳雙說著,剛好大碗麵也下好了,陳雙自顧自的把超大號的海碗往自己面前拉了拉,拿起筷子就呼啦啦的吃了起來。
楚防震沒說話,脫下眼鏡放在桌上,吃起了小碗麵:"你怎麼會中午都不吃飯?"
"在打官司,上午忙著跑各項證明和流程,下午剛忙完!"陳雙一邊說著一邊吃著,那大口大口的吃著面喝著湯的模樣,和她那嬌柔如花的模樣極為不相稱。
只是,楚防震見慣了她吃飯的模樣,跟東北大老爺們兒差不多,要是喝酒再磕兩粒兒蒜瓣,活脫脫的東北娘們。
"打官司?跟誰打官司?打什麼官司!"楚防震有些詫異,她覺得這丫頭的獨立性遠遠超出他的想象。
怪不得,從始至終楚防震想不明白自己一表人才家庭背景學歷各方面條件有優越,可偏偏入不了她的眼,現在,楚防震不光是明白了,而且還明白的透徹。
"菜市場替我幹活的二傑哥被競爭對手那邊的一流氓給打進了醫院,我當然要出面,要不然以後誰還敢跟著我幹活?"
陳雙說著,語氣平和可卻透著一股毋容置疑的淩厲,她手底下的人誰都不能欺負。
楚防震眉心緊蹙,目光一亮無奈的呵呵笑了兩聲,前陣子建菜市場,現在又什麼競爭對手打官司,雖然楚防震來鳳城不久,但是他以前的初中是在這邊讀的。
再加上前陣子他回來看楚防傑的那段時間,剛好趕上鳳城朱文路和房産大亨賀明之間的事情,當時在鳳城日報上那可是天天頭條。
再加上前幾天據說翠竹花園賀明的老婆投資建菜市場,那麼競爭對手自然就是水榭湖那邊唯一的菜市場了,想到這裡,楚防震不得不呵呵一笑,這丫頭也忒能折騰了:
"打贏了吧!"
"那當然。"陳雙也不含糊,審判結果很快就會下來,現在只是初步定罪:
"要是那流氓公開向這邊道歉,興許只是個搶劫罪關個一年半載的沒問題,要是不道歉,那就難說了!"
楚防震停下筷子看著低頭猛吃嗨喝的陳雙,眼神透著無奈,許久沒有說話,陳雙這才舒爾抬眸看著楚防震,嘴裡的面條還臥在腮幫子裡鼓鼓囊囊的:
"你不餓啊?不餓給我吃,我快餓死了!"
陳雙說著就要去拽他的碗,楚防震也不攔著,任由陳雙把剩下的面條加進自己的碗裡,又呼啦啦的吃起來。
"這麼折騰你就不累嗎?"楚防震把筷子放下,心裡頭泛起濃濃的無奈,可是看她餓成這樣心卻也疼的厲害。
她要是能撒手不在發展所謂的事業,他可以滿足她一切物質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