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雙,你是我有生之年見過最精的職場對手,也是我惜才不得最痛心的人!"
"錢難賺,屎難吃,金子被吃了會在屎裡遇到水一沖一樣光彩奪目!"
朱文路在電話那頭笑的有些無奈:"還是那麼喜歡開玩笑!你的意思是,我命裡五行缺水?"
陳雙沒有多說,還是那句話,是不是開玩笑自己掂量著想。
原本朱文路以為可以把罪責推脫到駕車的人身上,畢竟這不是小罪名,是搶劫,可是他把陳雙想簡單了。
開庭的時候,陳雙說的比律師還多,任由本性未經他人允許獲得許可剝奪他人財物者,就是強行將他人財物佔為己有,此行為可歸為搶劫犯罪!
法律可不管你什麼商業之間的戰術,講究的是證據,是法制。
談什麼法外有情,陳雙卻說,要是人人都去搶劫,那就不用靠自己的努力獲取生活所需,這樣的話,社會治安會何等亂成一團?
陳雙的言辭不光是讓被告人龐海一臉懵比,就連旁聽朱文路也是一臉駭然。
陳雙請的律師總共就說了一句話,那就是開庭的自我介紹,我焦某某,是什麼學院畢業,在某某律師事務所任職,此次開庭審理擔任當事人陳雙的律師……
"陳雙,你他媽給我等著……"
眼瞅著龐海從被告席上被拉了出去,他聲音怨毒的罵道:
"姐夫,朱文路……你他媽就不是人,你不是個男人……我姐嫁給你算是白瞎了……"
朱文路本來還覺得愧對媳婦兒,看小舅子這麼罵他,他竟然有一瞬間覺得他罪有應得。
當然,這是離開法院之前。
離開法院之後,一輛轎車停在門口,朱文路剛拉開車門要上車,卻頓了頓,抬眸看去,陳雙卻在門口招手攔車。
"送你一程吧!"朱文路說道。
陳雙倒是一點都不介意。
車裡,陳雙坐在後排,朱文路坐在副駕駛位,只是目光一直從反光鏡偶爾掃一眼陳雙。
只見陳雙看著車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眼神略顯空洞。
一路上,等到陳雙到了地方招呼了一聲下車,朱文路這時候才說話:
"如果龐海能當面給你和你的下屬道歉,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判決下來之前能跟法官說說情嗎?"
陳雙已經開啟了車門並且說了謝謝,只是動作頓了頓:"我是在替我的人打官司,如果我的人願意,那就請朱老闆自便!"
陳雙說完下了車,眼下人潮來往,陳雙竟然一瞬間的覺得自己不知道何去何從,是的,她竟然在百貨大樓下車了。
她感覺自己剛才想起了什麼,是要找誰來著,下了車之後,她又覺得自己誰都不想找。
抬腳走了幾步,陳雙才意識到,她好像……是要找……
電話很滑稽的響了,陳雙當然不會以為這電話就是她要找的人給她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