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為什麼陳雙承包魚塘說好了三年,卻被剝奪了權利?如果沒有上級的指示,光底下楊柳村村民的作用,陳雙這三年承包權可是立過證據的,怎麼可能他一個村長說不準承包就不準承包?
只是陳雙覺得這些都微不足道,所以也不想細追究,因為今年是多事之年,她沒有那個心思去過問這些事兒。
眼看著如同荷包蛋黃般的太陽就斜到了山的那頭,孩子們陸陸續續的背起書包回家,陳雙招了招手,思思喊了一聲姐小跑著奔了過來。
那雅緻的臉蛋兒上流著黑不拉幾的汗灰,紅領巾歪歪斜斜的掛在脖子上,隨著思思蹦蹦噠噠的步伐,眼瞅著就給甩脖子後頭去了。
思思歪著腦袋問陳雙,怎麼繼宗哥哥沒來,陳雙抿唇一笑說繼宗哥哥在學開車,以後要是她沒時間的話,思思可能要自己走路回家了!
思思有些失望,但是對於獨自一人走路回家的事兒他倒是答應的很幹脆。
到家的時候,天黑透了,家家戶戶燈火通明,宛如盼歸一般召喚著迷路的孩子即便黑夜也能找到家門。
思思一到家就纏著要找繼宗,這個點兒了,繼宗跟著二傑去鳳城出車還沒回來,陳雙也覺得有點太晚了吧。
直到半夜十一點多,繼宗才一臉狼狽的回來,那整個人就跟剛從戰場上打敗了後逃回根據地的兵似的出現在陳雙臥房門口。
"怎麼了?這麼晚才回來?"陳雙問道:"吃飯了沒有?鍋底有剩菜,要不我去給你熱熱去!"
繼宗搖頭說吃過了,可看他幹裂的唇角就知道,恐怕是連口水都沒喝,更別提吃飯了。
隨後,繼宗低著頭不說話,那模樣就跟受了氣的小媳婦兒似的:
"二傑哥,被……被人打進醫院了!車……車是我開回來的!"
陳雙一蹙眉,難怪那麼晚,繼宗現在的技術離上路還遠著呢,雖然現在查駕駛證沒有十年後那麼嚴,但是,這新手上路萬一出事,那可是車毀人亡。
到時候陳雙怎麼對得起付大爺。
一時之間火氣上來,陳雙披著外套走出到繼宗面前:"你知道這事兒有多嚴重嗎?你不會在鳳城給我打電話?鳳城是城市,哪裡沒有電話用?你怎麼能自己一個人開車回來?"
陳雙有些沒有控制住火氣,聲音大了點兒,陳秀蘭和宋有糧聞聲都披著衣裳走了出來問是咋回事。
繼宗一句話都沒說,雙姐說的對,送菜不光是學會開車送到給錢那麼簡單,還要學會隨機應變的能力。
陳雙也沒說話,回頭穿上衣裳這才出了臥室:
"到底怎麼回事。"
"繼宗,出了啥子事兒跟雙兒說說,沒啥大不了的,解決了不就完了嗎?"
宋有糧語氣誠懇。
繼宗說,送菜的時候倒是沒事兒,但是剛離開菜市場準備回來的時候,就被人給堵了,二傑被那幫人打了,還說以後再賣菜,就打斷他們的狗腿,臨走的時候,還讓人回去告訴陳雙。
"啊?土匪啊這是!"宋有糧也是驚了一下。
"鳳城不是大城市嗎?咋還有人敢幹這喪良心事兒?"
"二傑哥咋樣?被打的嚴重不?"
陳雙一聽,就知道是誰幹的,這次,他打了她的人,她不可能做事不管的,要是這樣都能算完事兒了,那以後還有誰敢跟著她陳雙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