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租金方面,一個月一百塊錢每個單位,一次性承保一年一千塊,菜販大都是原農貿市場跟著陳雙幹的熟面孔,都是一次性租了一年。
還有不少都是不做生意卻想要做生意補貼家用的婦女來管理部辦手續。
農貿市場相比之下顯得悽涼無比,零零散散的幾個賣菜的一臉苦相,菜都蔫了也賣不出去,賣肉的也走了不少,畢竟這邊的租金太貴了。
管理部辦公室,兩小夥子一臉黢黑的靠牆站著,老闆椅上坐著的人是朱文路。
他面色看上去波瀾不驚,可眉心卻一直蹙著,龐海翹著二郎腿垂頭喪氣的坐在圓凳子上抽煙。
煙灰缸裡已經插得跟刺蝟似的,還有幾個煙頭兒落在桌面上。
龐海一抬頭看向兩個管理部的小兄弟,兩人低著頭一哆嗦,感情龐海都罵了一個上午了,他竟然可以連一口茶都不喝,這一抬頭,是不是又要罵?
"養你們有什麼用?啊?你們給老子看看,人都特麼跑了,長眼留著尿的?啊?"
朱文路頭疼的捏了捏眉心,他眼神流貸飄忽的掃了一眼,似乎很嫌棄龐海,怕多看一眼都能紮瞎了他的老眼。
"人家……人家要走,俺終不能攔著呀!"其中一位瘦高個兒喃喃道。
聲音雖然很低,可還是讓人聽得很清楚,龐海拍案而起,上去給了瘦高個批頭就是一巴掌:
"你還敢……"
"夠了!"朱文路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們都出去吧!"
"是,朱老闆!"倆小夥子轉頭就走,出了門呸了一口唾沫說道:
"媽的,要不是還壓了一個月工錢,老子都不在這兒待,什麼狗屁東西,仗著姐夫有錢,就他媽的把我們不當人看。"
"不知道菜市場招不招人!"
"要不,咱下午去問問去!"
"俺不好意思。"
"軟蛋……"
……
辦公室裡,朱文路撇過臉去一副懶得看他的模樣,聲音平靜的問道:
"你幹了什麼,跟我一件一件的擺在桌面上說說清楚!"
朱文路擔心的可不只是菜市場營業中斷的事情,他擔心的事是他手頭二十幾棟房産會砸在手裡。
"姐夫,我啥也沒幹啊,就按照你的吩咐,攆走陳雙,我自己供菜給菜市場……"
"什麼叫按照我的吩咐?"朱文路打斷了龐海的話,現在看到他跟打敗的兵似的模樣朱文路就來火,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他還把責任推給管理人員,現在倒好,還敢往他頭上扣屎盆子。
"我當時說的是,一人一半,你按照我說的話做了嗎?這才是我的吩咐……"
還想要繼續說話的朱文路無奈的搖搖頭,糾纏過去的事情對他來說是浪費時間,他現在只是想了解小舅子到底做了什麼,雖然是亡羊補牢,他好歹心裡頭有個數吧。
龐海翻了翻眼皮,對朱文路這姐夫有點怵得慌,他把上週不賣給菜市場施工隊蔬菜的事情說了,朱文路氣的直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