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防震軟硬兼施的說道,這理由竟然讓陳雙找不到反駁的漏洞。
“行吧,不過最近這段時間我忙的要死,你要跳火坑也得等段時間!”陳雙說道。
“多久?”
“得兩個月吧!”陳雙說道。
楚防震蹙眉,扶了扶眼鏡框無奈的說道:“好吧!”
總比沒答應要強!
晚上,陳雙和楚防震是在楊國棟家吃的飯,一來是白天楊國棟比較忙,還沒空招待楚防震,二來陳雙正好要找楊國棟。
飯桌上,以前不會喝酒的楚防震也和楊國棟小酌了兩杯,陳雙倒是把思思的情況說了:
“楊大哥,現在鳳山小學裡頭有幾位老師?都是哪個村的?”
楊國棟放下酒盅說:“兩位老師,是夫妻,都是陳家灣的外來住戶,男的代課,女的負責教孩子們學個畫畫唱歌上上體育課做做遊戲什麼的,畢竟沒啥子文化!”
“嗯,那像思思這樣的事兒,老師就不管管嗎?明顯是素質教育有問題啊!”
陳雙反問道。
楊國棟嘆了一口氣說:“陳雙啊,你看看咱們這窮山溝裡本來就沒有幾個老師願意來,年前上級調了一位老師,沒一個月,招呼也沒打就跑了,你想,這樣的教育環境,能識字兒就不孬了,還素質教育,想想我都頭大!”
陳雙想想也是,不過:“你頭大什麼?”
“學校本來是幾個村的村長商議著一人出點兒給翻修的,終不能讓孩子們露天場所學知識吧,可現在呢,前段時間下雨,屋頂的瓦也老化了,破了個大窟窿,這可是個頭疼的事兒,
幾個村的村長都是你推我阻,誰都不願意管,這上級領導就覺得我好欺負唄,雖然明面上沒有公開說教我管,可說讓我抽空經常過去走動走動這話說得還不明顯嗎?”
說到這裡,楊國棟一臉鬱悶的仰頭幹了一盅酒,楊嫂端了一盆雞蛋湯重重的放在桌上插嘴道:
“可不就是欺負你好說話嗎?可也沒見你這麼當村長的呀,把咱自己家當院上的瓦給拆了挪學校去了,這還真是少見,那要是遇到個啥刮風下雨的天兒,咱家的院牆沒瓦淋水,還不得塌了呀!”
說完,楊嫂一臉不滿的轉頭就進屋看孩子寫作業去了。
陳雙看著一臉黢黑的楊國棟,她承認楊國棟能幹出這事兒來,楚防震倒是在一旁幸災樂禍的扶了扶眼睛笑眯眯的拍了一下楊國棟的肩膀:
“兄弟,佩服,嫂子說的沒錯,村長幹成你這熊樣,恐怕從鳳城到京北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你就不能申請個資費什麼的嗎?”
“錢?你他媽給他送錢還差不多跟他們那幫龜孫子提錢,還不如一刀殺了他們!”
或許是酒勁兒上來了,楊國棟把酒盅重重的摔在桌面上,氣的直搖頭。
“既然上級重視這事兒,經費應該也會到位的呀!”陳雙說道。
“首先鎮上就批不下來,我都申請好幾會了!”
“你不是認識孟縣長嗎咋沒去他那兒走動走動?”
陳雙問了這句話之後,沒想到得到的結果是這樣的,楊國棟說,從今年過年開始,上級重新統計困難村,杏花村和楊柳村已經不在貧困村的名列之中了。
也不知道資料是哪兒來的,說什麼光杏花村平均每家每戶年收入達到了兩千塊,說到這裡的時候,楊國棟還罵了一句說,狗屁兩千塊,能賺個三百塊就他孃的不錯了!
陳雙一聽這話,心裡頭一愣,怪不得上級不管,底下村長也你推我阻,原因很簡單,你們楊柳村和杏花村的均收入比其他村子都高,憑啥其他村的村長要管,這麼一來,還就跟踢皮球一樣,誰都不想管。
可最重要的一點,把全村的平均收入指數拉上去的人,除了她陳雙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