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不帶花花綠綠的她還買了一對發夾,整體看上去只要不說話,沒人能看出來她的男人婆性子。
見面的時候,劉南也被母親嘟囔了一路說,吃飯要斯文,各種都得注意,不能像在家裡那樣跟豬似的腦袋往豬槽裡一塞,不吃光不抬頭。
"結果呢?這回總算是成了吧!"陳雙早就壓抑不住的要偷笑。
"結果……結果裙子太瘦,吃飯的時候,敲了下二郎腿,裙子炸線了……哎……你能想象得到那種在桌底下跟放屁一樣的聲音傳來後,他們臉上的表情有多豐富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劉南堆著下巴,眼睛半眯著,那副生無可戀的眼神看來都叫人忍不住要噴飯:
"不過呢,那家夥還挺好,知道我的裙子炸線了,還給我脫了他的外套圍上,我當時啊,那個感動啊。"
"那這不是正好嗎?男人挺細心的不是嗎?!"陳雙倒是覺得這是好事兒啊。
"話是這麼說,我媽也挺喜歡他的,可我受不了他的職業病,你知道嗎?來到我家,他都差點沒戴口罩吃飯,碗筷洗好了要消毒,叫他吃飯洗個手,他能洗二十多分鐘……
我特麼真的是受不了,我都在想到時候夫妻倆辦事兒是不是要洗掉一層皮!說不定能洗一夜……"
陳雙實在是忍不住笑了,這後頭這句話的比喻也太誇張了吧。
"你還幸災樂禍,我現在想想以後要是生個孩子,每天都給丟到醫院消毒櫃裡去消毒的場景,渾身雞皮疙瘩都往下掉!"
"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不過,他確實有職業病!"陳雙說著。
劉南一下子從床上彈起來,一本正經嚴肅的把自己的十根手指頭伸出來給陳雙看:
"何止是職業病,都特麼變態你知道嗎?我的指甲每天都要修一次,我好不容易留出來的指甲只要被他看見了就喋喋不休,說什麼有細菌,尼瑪,真的是快瘋了"
"那現在是什麼情況?"
"現在,他轉正了,在鳳城中醫院上班,不過說實話,他對我家挺照顧的,把我爸媽接過去但買了房子給我們住,時常的去看我爸媽。"
"這不是挺好嗎?人家都說,一個女婿頂半個兒子呢,看來你爸媽都已經認定了這女婿了吧!"
陳雙替她高興。
"我就是受不了他那個幹淨勁兒,現在連我爸媽都跟著魔了一樣,一聽說他來家裡吃飯,我爸媽不是先買菜,是先洗澡,房間用消毒液消毒,你知道這是……哎……算了,反正你哪天有空去我家就知道了,到處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劉南說著隨著一陣無奈,陳雙的腦門上掛滿了黑線,這也真是夠了。
"習慣了就好了!"陳雙安慰道。
"你去習慣一個給我看看?我現在覺得在血窟窿裡打滾都比在家裡舒坦!"
說著劉南把腦袋埋在臂彎裡抱著陳雙的被子裝死。
"對了,你說你男朋友是醫生?在鳳城中醫院?哪個科室的?"陳雙突然想起來問道。
"好像是腦神經科!他有時候還會被請到精神病醫院去坐診幾天,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陳雙蹙眉,劉南見陳雙半晌不說話不由得抬起頭看陳雙的模樣:
"怎麼?你有親戚朋友得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