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長這麼大是第一次耍心眼,以前就是自作聰明才毀了自己,這次,她還可以耍心眼,或許,就只針對陳家那幫人。
陳雙真是呵呵了,沒想到,陳家是第一個讓她費腦子去周旋的事兒。
至於以前的李大奎,那是他自己往坑裡跳!
傍晚,陳雙做好了飯菜沒吃飯就回了屋,她得算算路程,現在買圖紙又不好買,只能憑借前世的記憶算算路費什麼的。
第二天,天一亮,陳雙就去了公家,肖隊長對陳雙說話可謂是如履薄冰般有壓力。
裝逼誰不會?只要能讓麻煩解決,陳雙很樂意裝逼。
先是詢問了幾個月前陳雙被打的事情,問了問關於潘大明有沒有蹤跡,肖隊長這麼一聽腦門子有些冒汗:
"這……這天大地大的,一個人長著兩條腿兒,要是找起來,還真麻煩!"
"那還是案子太輕了!"陳雙說道。
"不輕,不輕,這都打住院了,哪能說輕呢?"
"那我要是找到證人指證陳家幹不法勾當,你們會不會加大力度!"
陳雙打著官腔,看上去年紀小小,可句句話都說的跟她是個大官員似的。
"那……那肯定了,到時候只要他走進咱們這管轄區,絕對頭一個拿人!"
陳雙把來的意思簡單說了,要是她半個月沒回來,這邊警方一定要想辦法通知當地的單位,實在不行,她就自己找人了!
這可是個大石頭啊,一個小小隊長哪有權利支配外部?陳雙這麼說也是故意嚇唬他的。
陳雙最擔心的就是,有些案子被底下人給壓下來了,上頭的人根本不知道,這就麻煩了。
回去後已經是中午了,陳秀蘭說陳老闆在陳雙出去後就打了個電話說要蘑菇。
陳雙讓繼宗和宋有糧去送一趟,自己跑了一趟鳳城,因為青陽縣這旮旯地方沒火車,陳雙訂了明天晚上的火車,預計抵達南嶺地帶應該是次日淩晨。
把事情交代了一番後,陳雙藉口出去談八畝地將來的銷路就上了那輛讓人懷唸的綠皮火車。
紅色堅硬的紅皮座椅,能開啟的車床,車廂頂部來回搖晃的鐵罩風扇,一股汗味和腳臭味混雜的氣流,每一處都充斥著陳雙的腦子。
乘務員來回走了兩趟檢票,但是在這個年代還是有不少逃票的,而且鐵路管理局當時管理上有很大的漏洞。
比如,火車站外的圍欄到處給扒拉的都是洞,很多人就直接上車了,到了檢票的時候,就去廁所躲過去。
幸好,十多年後,鐵路這塊隨著城市化的發展,管理制度的完善,還有購票的嚴禁程式,以及安檢的嚴密性,很少有逃票的行為。
就好像現在陳雙對面的一位穿著打扮並不富裕的年輕小夥子就在跟同伴竊竊私語說:
"咱們聰明吧,少買了十幾站的票!"
陳雙假寐,裝作沒聽見,他們逃票的方式就比較高明瞭,明明是從第一站到第十站,打比方,他們只買了前頭的三站,檢票員沒有現代化的科技,所以無法檢查。
就算被檢查出來了,也不會強制性當場就補票,而是到了站後到相關視窗補票,可是火車站到處都是漏洞,打哪兒不能鑽出去?還用補票嗎?
夜深了,車廂裡吵雜的聲音也被呼嚕聲取代,陳雙上車就帶了幾個煮熟的雞蛋,大半夜餓醒了,陳雙吃了一個,看了看時間,才一點多,又抱著膀子睡了去。
天罡微微亮,陳雙醒了,再過一個多鐘頭也就到了。
陳雙揉揉眼睛看了看外頭,這是個陌生的環境,四周全是茂密的叢林,就連植物就和北方的不一樣,看來,已經到了南部地區。
火車停在了周廣就不走了,乘客開始慢慢騷動起來,這個時候,乘務員來了,拿著大喇叭喊著說臨時停車檢查,估計得一個小時之後才能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