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俺可是要吃肉的!"
"管夠!"陳雙說完就擺擺手進了車站。
踏上這熟悉的破客車,陳雙已經習慣了聽那破鐵皮已啟動車子就嘩啦啦響的聲音,車尾氣那就更別提了,直接十米以內沒有"生物"逗留。
陳雙上車之後,發現今天的乘客比往常的要少很多,或許,是因為快割麥子了,很多外出幹活打工的人都只是回家幫忙,所以出去的人就特別少。
中途無話,陳雙只是緊緊的攥著自己的布包,這還是陳秀蘭給她用手縫的藍色布包,還帶了雙盤帶,可以拎著,也可以揹著,雖然樣子有點陳舊,但是裡面是陳雙打算改變自己的第一步籌碼。
抵達軍區所在的市區時,已經是下半夜淩晨四五點的樣子了。
不過還別說,雖然青陽的破爛客車實在是太破了,但是很守時。
但是陳雙又遇到了老問題,說是這兩天安排文工團的女子兵前來表演,今天淩晨剛好是歌舞團的女兵,所以,軍區方戒備很是森嚴。
陳雙也沒當回事,依舊找地方打電話,可是這次接電話的竟然不是靳子良,更不是宋德凱,而是一位聽上去很客氣年紀不大的男子。
"靳子良和宋德凱在嗎?我是宋德凱的未婚妻,我應邀來參加他的慶功宴!"
電話那頭一聽遲疑了少卿,按照陳雙前世的經驗,這是握著話筒在和別人說話。
隨後,電話那頭傳來聲音:"不好意思,我們沒有聽說有邀請您,如果您是受邀的人,手上會有請柬,安檢那邊會給透過的!"
陳雙一愣,她是被孟豔給耍了?還是孟豔故意的要她難看?
陳雙這一次的思維轉的很快,立即回答到:
"那打擾了!"
隨後掛了電話,陳雙回到了軍區大院門外,此刻有好幾輛軍卡陸續而過,車廂裡的全都是文工團的女子兵,陳雙差點就因為想起自己當初的那半個月參軍生涯而産生一絲傷感從眼睛裡冒出來。
外來車輛排成長龍等待安監部門挨個兒檢查,這時候,從車廂裡探出個腦袋。
陳雙狐疑望了過去,這不是張三花嗎?
陳雙第一天進入文工團,站在那兒被選的時候,邵秋芝就是那個臉色蠟黃,可著選會跳舞的姑娘。
可如今見她好像比以前黑了一些,但是,也精神了。
"哎呀,我真沒認錯啊!真的是你,陳雙!好巧啊!"
張三花陳雙記得很清楚,當初被歌舞團的團長邵秋華看重後,卻又嫌棄的這位來自鄉下的姑娘,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張三花太瘦了,但是她的舞蹈天分很強大。
想想以前那個面黃肌瘦,紮著兩根辮子的張三花,如今臉上也有了一股英氣,特別精神。
對於張三花來說,陳雙當時被選中完全是因為長得好看,但是相處下來發現她是個從來不會在人背後說人是非的人。
再加上在文工團呆久了,張三花越來越覺得陳雙是個不錯的人。
雖然後來陳雙被勒令潛回老家了,可院子裡流傳的事情,她可是沒少聽,據說還是戰功赫赫的土匪團團長的未婚妻呢。
這麼一來,張三花就想著,自己啥時候也能攤上個好男人,她保管一口就答應嫁了。
"咱們到軍區再聊!"張三花根本沒機會跟陳雙聊天,因為車子又不是她開的,前頭過安檢的車都排上他們這兩軍卡了。
陳雙抿唇招招手示意再見,只是,陳雙從來沒有那種見到老朋友的感覺,要必須說有過,那就是謝大爺吧!
想到這裡,陳雙的手有些無力的從半空放下。
等到所有的圍攻團的女子兵都進入軍區之後,陳雙眼巴巴的看著那鋼絲網大鐵門緩緩的被關上,她感覺,她應該不該來!
可就在大門關上之前的那一刻,門縫還有不到一米的距離就合嚴了,一位小夥子一邊扶著帽簷一邊風風火火的沖進安監室焦急的說了那麼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