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將腦後齊腰的長發攏在身前,熟練的編了個又粗又黑的麻花辮子,整理好這一切,陳雙出門去了。
陳家灣
陳家的大鐵門緊閉著,陳雙面容平靜的敲了敲,許久之後門被拉開了。
開門的不是陳秀花,而是陳老太太。
陳老太太上下打量了一番陳雙,除了發現她長得很俊俏之外,還發現她不是本村的人。
心裡突然有那麼一絲喜慶一閃而過,可陳老太太的臉上卻一絲都沒有表現出來,聲音鏗鏘有力:
"丫頭你找誰啊?"
"我找你啊外婆!"陳雙淡淡的說道。
這個時候,隔壁那破舊的柵欄圍牆內走出來一人,這人剛想喊一聲媽,卻被眼前的陳雙給嚇得趕緊把身子縮了回去,眼睛忐忑的朝這邊偷偷的看過來。
陳老太太一聽這眼前丫頭稱呼她外婆,不由得眼睛瞪得溜圓,上下再次細細的打量了一眼陳雙,這一次,她總算是看出來了,這丫頭竟然和老二有七分神似。
之前的一絲竊喜頓時被厭惡取代:
"你媽呢?"
說著,陳老太太轉身回了院子。
陳雙卻根本沒有一絲跟進去的動作,她只是不緊不慢的說道:
"外婆,潘大明和陳秀荷綁架我的事情,我想外婆是知道的,我就是想不明白,你為什麼一直要袒護那個畜生呢?"
說完,陳老太太駐步回頭才發現這丫頭根本沒跟著她進來,正好,她還懶得見這娘倆。
"你娘這些年就是這麼教你的?啊?他咋說都是你親爹?秀荷是你叫的?她咋說都是你三姨,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陳老太太手裡的柺杖使勁的戳在地上。
"我能叫你一聲外婆已經仁至義盡了,不知道要是五姨和六姨知道您老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會不會做鬼都會回來看望您老人家!"
陳雙直勾勾的看著那對到了這個年紀卻依舊精神的眸子,一字一句的說道。
陳老太太一愣,這丫頭說話口齒尖銳,字字見血,足以逼得人連一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但是陳老太太從小就嫁到陳家,她哪怕是戳一下柺杖,陳家都得忌憚這,她當然壓不住心裡的火氣:
"你這丫頭,說話不但沒大沒小,還詛咒長輩,看我不打死你!"
說著,陳老太太舉起柺杖就走了過來,那柺杖揚的高高的,陳雙也不動,等到那柺杖落下的時候,陳雙一把給抓住了,任由那陳老太太年輕的時候再怎麼蠻橫跋扈,畢竟她年紀大了。
"你連自己的閨女都賣,袒護你女婿那也是正常,但是我吃的虧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
陳雙說完,一鬆手,那老太太噔噔後退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陳秀荷這個時候看見了這一切,不由得趕緊沖了過來,推開陳雙把陳老太太扶了起來,隨後指著陳雙罵道:
"陳雙,你這個丫頭片子有沒有教養?怎麼能跟長輩動手動腳的呢?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擔待得起嗎?"
"這個畜生,早知道這個樣兒,打小一落地就該掐死"陳老太太站起來指著陳雙的手指頭直發抖,咬牙切齒的咆哮著,唾沫星子蹦出來好幾米。
"只可惜,就算掐死也是我媽有資格掐死我,你有什麼資格?"
陳雙句句針對,她沒有聽說過氣死人還得償命的,最好氣死拉倒。
前世,她陳雙氣死了自己的繼父,看來,這一世換了花樣,註定她能把這老太太給氣的直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