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雙頓時滿頭黑線,鄉下的老一輩的人確實注重這些風水,可是,自己的房子陳雙咋看也沒覺得壓著她家的大梁了呀!
這倒好,還搞了一面鏡子掛上,陳雙也是無語了。
"這李來英搞啥子?"
宋有才也注意到了,湊了過來問陳雙。
"不知道,估計是擋煞的!"陳雙說道。
因為陳雙家的房子剛好是後靠著石頭山的,所以,站在高出能看見進村的那條路。
一輛女士木蘭摩托車徐徐的進了村,陳雙目光一凝,發現那人帶著口罩,本來陳雙擔心會讓自己母親撞上。
可是,只見陳秀荷只是和一位杏花村的相親說了兩句話,人,連車都沒下,隨後掉頭就離開了。
陳雙也就不過問了。
回到家裡準備午飯的時候,電話"鬼使神差"的響了。
為什麼說是鬼使神差,因為自家的電話號碼陳雙沒有到處散播,也就出了給了軍區大院的豐大爺,還有就是小傑哥,就連楊村長恐怕都不知道號碼。
陳雙篤定了一定是小傑哥打來的,擦擦手就去接電話。
一接到電話,陳雙就愣了,只見她只是嗯了一聲後,碩大的眸子開始閃爍,一絲晶瑩在眼眶裡儲存,眼瞅著就燙紅了眼眶。
陳雙搓了一把眼睛掛上電話,人卻一直站在那兒一動不動,除了充滿驚恐和不可思議又擔憂的眸子在轉動以外,陳雙竟然發呆了至少三分鐘。
鍋裡炒的是土豆絲兒,加了一些肉末,此刻,發出呲呲的聲音,陳雙這才擦了擦眼角進了火房。
趕緊揭開鍋蓋炒炒幾下,土豆絲都成了幹鍋土豆絲了。
陳雙根本無心再炒菜了,沒了爐肚裡頭的柴火,把幹巴巴的土豆絲盛出來,就著涼饅頭吃了起來。
可那眼神一看就有些六神無主,雖表面上是看著盤子裡的菜,可是,早就穿透了眼前的所有一切,落在了那個讓她此刻心神不寧的地方。
怎麼會這樣?爸媽知道了,他們肯定承受不住。
想到這裡,陳雙的眼淚終於大顆大顆的落下。
許久,眼淚一顆顆落在饅頭上,陳雙木訥的又咬了一口,可是,喉嚨裡就像是吞下木屑一樣幹涸難以下嚥。
她告訴自己,要冷靜,冷靜……一切……都還沒有結果,她不能承認這個事實。
陳雙放下饅頭,撥了一個電話過去,很久,陳雙撥了五遍,她的手都有些顫抖的時候,那頭才接了電話。
"到底是什麼情況?"
"越南?"陳雙的聲音低沉沙啞,握著電話的手在顫抖。
"為什麼?為什麼指派我大哥去?為什麼?"陳雙徹底失去理智,對著靳子良沉重的聲音咆哮道。
"他都請了準婚假了……!"聲音一下子低沉下來,眼淚似乎就卡在喉嚨,眼淚卻無聲的落下。
"嫂子,前線傳來的訊息就是這樣,團長他……戰功赫赫,……繳獲了越南最大的販毒團夥……團長他……他恐怕……!"
靳子良的聲音低沉,帶著濃鬱的傷感。
陳雙的眼角再一次湧出一波豆大的眼淚,她可能從來都沒有這麼不鎮定過,從來沒有這麼瘋狂過,她把聽筒撤離了耳朵,只對著話筒咆哮道:
"這些有什麼用?你告訴我,這些有什麼用?……"
陳雙終於忍不住蹲下來哭的像個孩子,話筒懸掛在半空,裡頭傳來靳子良急促的聲音:
"嫂子……嫂子?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