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正規通訊加盟公司,難道陳經理一點都不懂勞動法嗎?就算陳經理不懂,那總公司是留著看的?"
"你這個小丫頭片子,竟然教訓起我?"
"陳經理,既然您這麼說那我無話可說,我有一百個途徑可以幫付大叔討回醫藥費,以及誤工費,營養費,您就等著收法院傳票吧!"
咔嚓,陳雙帥氣的掛上電話,可是,當回頭離開電話亭的時候,陳雙的心還是有些拔涼。
最近這段時間開銷很大,蓋房子花了將近兩萬塊,陳雙就算決定把這件事往最壞的地方去想,可她至少要解決眼前的問題。
陳雙進了醫院,直接去找了醫生說明情況,醫生執意說沒有委託人簽字,他們不給動手術,要不然,院方要承擔很大的風險。
本來他們醫者父母心,已經毫無條件的將病人第一時間送入急診室搶救了,所以,手術方面一定得簽字。
陳雙也覺得院方也是盡力了,要是擱在前世,恐怕人在外頭躺著著火了,院方還在等家屬簽字,等錢到位才給救人。
"雙兒,找到這位大兄弟的家人了嗎?"走廊上,宋有糧垂頭喪氣的見陳雙來了,倒是有了幾分精神。
陳雙把事情說了一遍,宋有糧竟然出乎意料的並沒有沮喪,而是拍著大腿罵那老闆就不是個人,會遭報應的。
可是,罵有啥用,不管咋樣,現在救人要緊,總不能不救人去找律師打官司去吧。
正愁著,一陣摩托急剎車的聲音劃破了整個寂靜的縣醫院,隨後,一陣高跟皮鞋踩著水磨石地板磚的聲音傳來。
帶著口罩的女人手裡拿著幾張紙徑直進了醫生辦公室,拿出了勞動合同表明了身份和患者之間的僱傭關系後,簽了字她走了出來,站在走廊裡掃了一眼,似乎在尋找跟她通電話的人。
走廊裡有幾位零零散散的病人和病人家屬在走動,可陳雙那明亮睿智的眼睛卻如同黑夜中的螢火,不讓人注意都難。
這是陳秀荷第一次認真的打量這姑娘,小小年紀話語之中帶著毋容置疑,那張嘴就像是一把刀子架在人的脖子上。
陳秀荷本來不想多管,可是,想想電話裡面那滿嘴官腔的語氣,再看看這一身鄉下窮酸模樣的打扮,她怎麼會被這樣的寒酸丫頭給鎮住了呢?她心裡十分的不悅。
高跟皮鞋的聲音朝著陳雙靠近,陳雙一點都不畏懼,目光平靜如水。
"你……是陳雙?"女人抱著膀子站在陳雙面前,宋有糧仰頭看了一眼,又看看陳雙。
"是啊!加上這次,我們見過三次了,陳老闆真是貴人多忘事!"
陳雙的眸子依舊閃亮毫無波瀾,這倒是讓陳秀荷心裡泛起了一絲不解。
"電話,是你打給我的?"陳秀荷手裡拿著算是最新款的諾基亞,售價至少也得一千六七百的樣子,就那樣拿在雙指之間晃動著。
這明白了是覺得陳雙用那種口氣跟她說話完全不是一個檔次,她有什麼資格?
"是啊,我說的很清楚,我叫陳雙,剛才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也自我介紹了,莫不是陳老闆這麼健忘?"
陳雙榮辱不驚,宋有糧根本搞不清楚狀況,只是根據剛才陳雙的口述模糊的感覺這位大妹子應該就是僱傭那位老弟的大老闆,只是沒想到是個女人。
陳秀荷一口氣憋得差點會喘上來,露出口罩外頭的眼珠子瞪的溜圓。
這個時候,醫生開始加夜班給付大叔動手術,走廊裡的病人和家屬也都熬的哈欠連連,回去睡覺去了。
就在這一會兒的功夫,一條大狼狗沖了進來,值班護士直接追了出來:
"這是誰家的狗!"
陳雙側目看去,一看是雷子,緊跟著,陳秀蘭隨後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