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雙都忘記了以前周大媽說過什麼,幹脆也就笑笑說沒事。
"周大媽,雷子,我能……帶走嗎?"罷了,陳雙想起了這茬,雖然以前周大媽是說要陳雙幫忙養狗,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也不知道周大媽舍不捨得。
周大媽看了一眼正在吃月餅的雷子,摸了摸他身上的毛發,就好像摸著自己思念一舊人的脊背一樣親切:
"雷子託給你,我放心,若不然,我在這當差也不方便養狗,萬一它闖了禍,我這,恐怕輕了得給處分,重了就得潛回老家去!"
"那……那我就想法子把雷子帶回家了!"陳雙心裡有點不好意思,但是周大媽都放話了,陳雙還鬆了一口氣。
"誒!"周大媽說著,問陳雙啥時候走,陳雙說去收拾好東西就準備走了,還得問問靳子良有沒有空送她半程。
陳雙在宿舍收拾東西,雷子趴在地上眼珠子和耳朵卻一直在轉動著,哪怕一隻蒼蠅都能引起雷子的注意。
這個時候,周大媽走了進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說道:
"陳雙啊,上回大媽說的話,也並不是沒有道理,那……那孟師長的閨女前兩天來給土匪團的戰士們送行……當著所有戰士的面上去就……"
陳雙的動作頓了頓:"咋了?"
"就……就親上了嘴兒!"
周大媽一副不知此話當說不當說,只是看著丫頭也挺單純善良的,心眼又好,像她這樣的姑娘連條狗都知道疼,她實在有些不忍心這丫頭蒙在鼓裡。
陳雙的手一顫,很艱難的才恢複了平靜,壓制住了內心的顫抖,牽強的扯起嘴角的一絲蒼白的弧度笑著說:
"額!"
隨後繼續拾掇東西,來的時候,被褥都是周大媽給親手鋪的,這臨走了,陳雙得收拾立整還給她。
"陳雙,你……你沒事吧!"周大媽有些擔心的問道,陳雙說了聲沒事。
她這時候算是想起來上回來的時候,周大媽說過這樣一句話:"宋團長啊,人不錯,就是脾氣不大好,你往後可得小心著點兒,做女人啊,就怕嫁錯郎對吧!"
第二天,孟豔來了,陳雙現在還能感覺到那一巴掌打在她臉上的火辣。
"還記得周大媽昨晚上說的話不?你得小心點兒,周大媽說句不該說的話,那宋團長他就……就……就難伺候!"
這旁敲側擊的話,陳雙此刻要是再不明白,她也真是蠢到家了,不過,周大媽當時說這些話的時候,也是因為她給了周大媽好幾次飯菜,要不然,她恐怕也不會在自己面前說這樣的話。
"真沒事?"周大媽見陳雙不說話,以為傷心欲絕了呢,不由得擔心的問道,也有些後悔不該跟陳雙這丫頭說這些,可是不說吧,又怕她到時候被騙。
想想孟豔的身份背景,再看看眼前這樸實的陳雙,年紀還比宋團長小了一大截,論長相陳雙肯定贏,可是,不提身份背景吧,玩心眼子搶男人那她只有被騙的份兒。
而且,周大媽也是出身窮山溝溝,鄉下的人思想保守,不比大城市的丫頭開放,想想那時候說物件,有的連面都沒見上一回,就給抬進夫家去了。
現在雖然開放了思想,可要是牽個手啥的都覺得羞得慌,更別提上去就親嘴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往後,你可得多長個心眼!"周大媽再次叮囑。
"我知道周大媽,這世界上又不是宋德凱一個男人,你說對吧!"陳雙笑著說道。
周大媽見陳雙笑的燦爛,不由得也鬆了一口氣,這麼想她就不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