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的手看上去好像自己砸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後退了兩步後摔倒了。
女人驚恐的忘了哀嚎,因為她還沒反應過來。
"我家就在這裡,我能往哪跑,倒是大娘您可得站穩了,別到時候賴我打你了!"
陳雙說著,靳子良離得最近他看的清清楚楚的,不由得抬眸看了一眼陳雙。
不多時,陳雙一邊在軍卡後指揮著,一邊看著左右兩邊的寬度,那女人拍拍屁股往一邊挪了挪。
心裡頭那口氣她是說什麼也咽不下去的,等公家的人來了,她只要報上自己男人的名字,就憑這丫頭,絕對沒有她的好果子吃。
"都圍在這裡幹啥?沒看見倒車嗎?"陳雙看了一眼四周圍觀的鄉親們,她現在可不想再什麼事都忍著了。
俗話說得好,沒錢連腰都直不起來,有錢說話都硬氣。
幾位鄉親們也不多說什麼,各自散開。
"嫂子,就這些吧!"靳子良指了指門口堆得蔬菜,往手心裡吐了一口唾沫搓了搓手就開始幹活了。
很快,蔬菜就裝了整整一軍卡的量。
就在這時,一陣摩托車的聲音從車頭部位傳來,可能是公家單位的人沒辦法進來,所以還沒見人就聽見了摩托車熄火的聲音。
女人一見公家的人都來了,她這回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往前去迎。
可當她側著身子從軍卡車廂邊挪出去的時候,一下愣了:"你咋來了?"
"你在這裡幹啥呢?"一個粗獷桀驁的聲音傳來,夾雜著濃鬱的痞子氣息。
李大山側著身子從車縫中擠了過來,一臉堆笑的從口袋裡掏出煙看見男人就遞上去一根。
靳子良擺擺手說他不抽煙,隨後,李大山又把那根煙塞回了煙盒這才對陳雙說道:
"大妹子,別跟你嫂子一般見識,婦道人家腦子被牛逼夾了!"
李大山這麼一說,陳雙直蹙眉,雖然這是道歉的話,可是,也太難聽了點吧,更何況是說自己媳婦兒。
"大山,你這話說的咋那麼不中聽?這丫頭是你姑奶奶啊?她頭幾天把你閨女給打了!"
女人對自家男人的舉動十分不滿,可她男人本就是流痞貨色,火氣一上來,他就掂刀子要砍人,所以,她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是因為咽不下這口氣,特別是在這丫頭等著看熱鬧的情況下。
李大山回頭看向自己的媳婦時,那目光一瞪,就跟要吃人一樣,上去就閃了她一巴掌,打的那女人在原地轉了一圈。
"還敢跟老子頂嘴?就算是她把你打死了算你活該,你還上人家裡來鬧,你給老子等著……看俺回去怎麼收拾你!"
李大山這麼一說,女人嚇得一哆嗦,她真害怕他回去跟她算賬,李大山是她男人,她最瞭解,要是得罪了他,連她孃家都崩想安生。
這麼一來女人是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李大山回過頭來看著陳雙的時候,目光再次變得客氣起來:
"真是不好意思,往後,你要是在咱們青陽縣遇到個啥事兒,你給俺說一聲,俺罩著你,這事兒就過去了成嗎?"
李大山真害怕她那個當兵的大哥,剛到杏花村的時候遠遠地就看見陳雙家門口停著一輛軍用解放。
當時從解放車上跳下來武警部的人,幾乎成了李大山的噩夢。
"我得把事情說清楚!"陳雙不喜歡仗勢欺人,於是她慢條斯理的將前幾天在街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還有今天發生的事情。
"哦,沒事,這事兒俺回去收拾那婆娘!"
李大山卑躬屈膝的說著,靳子良在一旁抱著膀子看著,不由得捏了捏鼻子,他怎麼都沒想到,陳雙這小丫頭竟然……竟然把這流氓壯漢給拿捏的服服帖帖。